以你們中隊長的那些行為讓你憤怒,讓你第一個去寫申請。曉曉,你還不懂槍打出頭鳥的含義,你這樣公然和他作對,自然會讓你在工作上很多時候,沒有別人過得順利。你媽媽將你保護的太好,你的成長中,很多經驗都來自身邊的人,你並沒有親身體會。你不知道很多時候,你的義氣、你的正義,都有可能會害死你。”
26
26、現實的圍繞 。。。
陳諾盛說得語重心長,我暗自驚訝。或者我的臉上已經左邊寫著驚,右邊寫著訝了。他繼續說道:“你不用感到驚訝,我所在的部門很特別,稍有差錯就有可能會害死自己,所以我必須小心翼翼。察言觀色更是我的強項,怎樣能讓領導喜歡,這已經不是拍馬屁,而是生存法則。你或許覺得只要努力工作,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其實,現在亮起來的都是燈泡,金子已經沒有發光的機會了。我知道,跟你說這些,會破壞你心中那些美好的想法。可你生活在現實生活中,現實兩個字會將你傷害的傷痕累累。我只是想預先給你一些忠告,不想你一次次的看到自己的夢碎。”
美食街的燈光明亮,划拳喝酒的聲音,此起彼伏。我好像回到了跟洛彬分手的那個晚上,他痛苦的對我說,曉曉我愛你,我想和你結婚。可我沒有房子你會嫁給我嗎?我沒有車子你會嫁給我嗎?我不想以後身邊的人,都過上了小康生活,我卻只能對你說我愛你,其他的什麼也給不了你。她是我實習醫院,院長的女兒。跟她在一起,很多現實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我不想以後過著捉襟見肘的日子,更不想讓你和我一起捱苦。我永遠記得我的回答,我對他說,洛彬,我愛的是你這個人,我不在乎你有沒有錢,不在乎你有沒有房子,不在乎你有沒有車子。洛彬回絕我的話,也讓我一輩子受用,他說,曉曉我們是生活在現實裡,不可能在你餓的時候,我對你說聲我愛你,你就飽了。在你病的時候,我對你說聲我愛你,你就不藥而癒了。沒有錢,根本寸步難行。
眼淚已經漫入眼眶,我抬頭強壓制住,對陳諾盛說:“你知道嗎?以前也有個人跟我說,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就不知道現實二字的含義。現在我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很多事都印證了他的話。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只是愛幻想的自己。我沒有遠大的理想和追求,只想很平凡的在家相夫教子。可現實將我的愛情殺死,將我的夢想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夢。你很厲害,你比鄭爽他們更能看透我。可那又怎麼樣,誰會相信曾經我這麼單純過,誰會相信我曾經這麼期待過。是社會,是現實把我變成這樣的,是他們讓我不能真誠的、單純的相信愛的。”陳諾盛沒有想到我會這麼毫無保留的將這些說出來,他的眼神有些歉然說:“曉曉,我說這些話,並不希望你不開心。我只是覺得你對生活過於期待,我怕你以後會受傷。”我有些頹然:“過於期待有什麼不好?我用我的無所謂來掩飾我的傷心,我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護著自己最後的防線,有什麼不好?”他說:“曉曉,我很後悔對你說這些話,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開心點。是真正的開心。”我嘆口氣說:“走吧,我想回家了,對不起,我又任性了。”
回家的路上,我們一路都沉默著,其實我有些怨恨高穎。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或許此刻我和陳諾盛還有說有笑的粉飾太平,我們都不會觸碰到現實這個沉重的話題。
陳諾盛送我到家門口後,只是對我說:“曉曉,你不用想太多,你已經很堅強了。相信以後你會過的更好,你應該感謝那個對你說那些話的人,起碼他對你是坦誠的。”
進屋一看錶,竟然已經兩點多了,趕緊洗漱睡覺。這晚睡的極不好,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還是在美食街,只是坐在我對面的人,是洛彬。好像我們還沒分手,他親切的給我剝著黃鱔,將黃鱔背脊上的那根脊樑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