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成走後,沈淮看了一會兒檔案,想給左腿換過藥就睡覺,剛把大褲衩脫下來抹藥膏,聽著外面院門“咔嚓”一聲響,還以為是什麼錯覺,接著就聽見鞋跟踩臺階的聲音傳來他不知道是孫亞琳還是寇萱這麼晚過來,他剛拿大褲衩將暴露的大腿遮住,孫亞琳就推門進來。
孫亞琳瞥見沈淮坐在床頭,赤身**,就拿條大褲衩遮在襠前,鄙夷的說道:“剛從徐城回來沒幾天,至於憋不住自己躲屋裡用手嗎?”
沈淮哭笑不得,將大褲衩朝孫亞琳丟過去,他裡面還穿著略緊身的平角內褲,要是別人他會顧忌不雅,跟孫亞琳則沒有什麼好避嫌的,說道:“我說你腦子就不能想點正常的東西,進門前就不知道敲門是基本的禮貌?”
“我敲門了癢ww。 ;”“ ;。�鉳éiyou聽見啊?”孫亞琳說道,轉眼看到沈淮左腿給燙傷的地方,嚇了一跳,問道,“怎麼回事,給燙成這樣?”走過來俯下身子,蹲下來拿手指尖在燙傷處輕輕的觸了一下,抬頭問沈淮,“痛不痛?”
“還行……”沈淮皺著眉頭說道。
燙滾的水潑他的大腿上,薄棉褲子自然起不了什麼作用,跟直接澆在皮上沒有區別。
偏偏沈淮還死要面子,拖到調研工作結束回縣政府辦公室才抹燙傷膏,皮都差點給燙熟了他抹了兩次膏藥,吃了些消炎藥,緩解許多,沒有剛開始時火辣辣的痛,但大腿裡側給燙酥了皮,tèbié是還沒有抹藥的部位,紅通通的看著燙傷不輕的樣子,甚是嚇人。
“怎麼給燙成這樣?”孫亞琳看沈淮這副慘樣,不忍心跟他繼續鬥嘴了,關心的問道。
“喝茶不小心潑的。”沈淮說道。
“喝茶都能喝成這樣,你做事還有什麼能讓人放心的?”孫亞琳埋怨道,看著沈淮藥膏還沒有抹好,她便坐到床頭,讓沈淮將左腿橫在她的膝蓋,幫他抹起藥膏來。
難得遇見孫亞琳有溫柔待他的時候,沈淮便由著她拿藥膏往燙傷的面板上抹,他則雙手抱起腦勺,躺床上。
沈淮坐著不明顯,躺下來平角內褲裡凸出老大一砣,孫亞琳嫌看著礙眼,在他大腿|根上掐了一下,讓他坐起來好抹藥。
沈淮給掐得痛,沒辦法耍賴皮,只得挨床靠背而坐,看著孫亞琳俯著身子幫他認真的抹藥,敞下來的衣領子裡,露出飽滿胸部一角肉色雪白,彷彿無瑕的羊脂玉,與嬌唇紅如烈焰,形成鮮明而強烈的對比。
“你怎麼這時候過來?”沈淮問道。
“我也想有時間做個spa,沒事看個風景歇個腳,找個美女談談戀愛,不要東奔西跑不停腳的勞碌命,”孫亞琳說道,“只是董事長沒那麼好當啊。按說工程建設的事,交給楊林、鄭建章他們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但是我這個董事長,要是對工程、運營什麼的一點都不懂,你說別人會對我放心嗎?所以啦,這邊的工廠建設,我還得跟著。要不還是你來當這個董事長吧……”
此前梅鋼所進行的諸多工業專案之建設、經營,無論是產品結構設計、市場定向,渠道規劃,技術引進、裝置製造及工程建設的管理,還是運營團隊的挑選、組建,員工隊伍及企業文化的塑造,甚至內部人事關係的調整跟協調,都是由沈淮一手操辦,孫亞琳只是負責外部的融資及與外資方的協調工作,她當時也沒有覺得管理、運營一個大型工業專案有多難。
沈淮現在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縣裡,孫亞琳就沒有辦法再逍遙自在,不得不頂在前面,站出來代沈淮主持新浦煉化集團董事會的工作。
即使在過去近一年時間裡,沈淮已經整合出以楊林、鄭建章等人為首的一支運營團隊,目前配合工程建設,在外圍形成的專案管理及技術骨幹力量,也有三百人左右的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