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可以繼續從上市公司抽調人手補充技術及管理骨幹力量不足外,跟中海油方面在技術、人才引進及支援方面也談妥諸多有利這邊的條件,但由於沈淮不再站到一線主持專案建設,孫亞琳才發現要統率一個大型工業專案的建設跟運營,要遠比她之前想象中複雜跟困難得多。
她下午坐飛機到徐城,跑過渚南煉化的工地,然後再從徐城坐車趕回東華也就在楊麗麗那邊稍歇了一下,趕到霞浦來,本是要跟沈淮訴苦,讓他回到一線來主持工程建設,但沒有想到他左腿給燙成這樣。
聽著孫亞琳不停的抱怨,沈淮也是微微一笑,他知道孫亞琳是好強的性子,在別人跟前她只會出言譏諷別人的軟弱,唯在他跟前,才會抱怨辛苦,看著她暗棕色、彷彿綢鍛的長髮披散下來,露出半邊臉頰,臉頰線條或許不那麼柔和,帶著中歐混血兒的輪廓,五官更顯生動,深褐色的眸子此時猶見深邃,忍不住伸手將她的長髮扒到肩後……
“都給燙成這樣,還不老實想什麼齷齪心思?你再撩撥我也沒用,我對男人沒感覺。”孫亞琳側過臉來,橫了沈淮一眼,將藥膏抹好,順手在沈淮襠前的凸起上拍了一掌,痛得沈淮呲牙咧嘴,也拿孫亞琳無計可施。
孫亞琳倒是希望沈淮能回到一線,主持新浦煉化的建設跟將來的運營。
梅鋼那邊,一廠的整頓跟二廠的建設,沈淮都衝在一線,趙東、潘成、胡志剛、聞一刀等人都在這個過程中鍛鍊、成長到能獨擋一面的水準,而趙治民等人受沈淮邀請加入,對梅鋼的團隊有著極大的加強跟提高,團隊的凝聚力及員工隊伍的核心已成,故而新浦鋼廠建設期間,沈淮就能放手將工程建設的任務交給趙東、趙治民,而他則專注企業戰略層面的工作。
現在由趙東他們負責整個梅鋼鍊鋼業務的運營,也完全不用擔心什麼。
只是梅鋼剛剛涉及煉化業務,煉化業務的團隊沒有經歷考驗,只怕連楊林、鄭建章、魏風華他們自己,都沒有tèbié強烈的信心也許在管理或技術上不缺虞什麼,但缺沈淮這麼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孫亞琳對煉化業務的未來發展,還是有些擔憂。
“我這幾年就死磕在霞浦了,睡覺都睜著半隻眼睛盯在工程上,又不跑,你怕什麼啊,楊林、鄭建章他們現在是有些信心不那麼足,但就管理跟技術上,沒有什麼問題,你也要給他們一些信心,”沈淮賴皮的將燙傷的左腿擱在孫亞琳的大腿上,抱頭靠在沙發,跟孫亞琳斜對而坐,說道,“新浦的產業框架是拉出來的,但還只是骨架子,根基及底蘊談不上多深厚,臨港新城的建設,更多的還只停留在藍圖上,我得把精力往這邊分一分……”
孫亞琳拿了沈淮剛才丟在沙發上的材料翻開來看,撐起身子,看著沈淮:“你即使一心做官,在霞浦頂天干滿兩任也要拍拍屁股離開,你花這麼精力跟心血,你圖啥?就說這綜合學院,你真要想在這麼薄弱的學科基礎上,替霞浦建立一所地方大學,沒有十年都打不下什麼基礎……”
沈淮抬頭看了看,見孫亞琳手裡拿的是綜合職業學院的籌辦方案,笑了笑說道:“我最初的打算,只是想將縣裡幾個中等職業學校,整合起來建個綜合學院,並沒有更長遠的計劃。就推動地方綜合性大學建設而言,東華醫學院、師院、工學院等市裡幾所院校合併,學科的基礎要強得多,絕對不是霞浦縣幾所中等職業學校能比。只是啊,吳海峰、熊文斌一走,楊玉權明年再一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