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臉上帶著鬆快的笑意,但是目光卻充滿了侵略性,瞳孔泛起了一抹鮮亮的紅色。
注意到孫易瞳孔中的紅芒,麻勇全身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一股寒氣自尾椎處升起,直貫射到頂門,像是一隻受到了極度驚嚇的貓。
孫易抹了一下嘴角的殘血,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了,向麻勇揚了揚下巴道:“遇到你這樣的對手才叫一個痛快,現在咱們才正式開始,你可別留手,否則的話要是輸了可就太冤了!”
麻勇沒有說話,全身都崩得緊緊的,內息幾乎都要凝滯住了,直到孫易的話落,他才稍稍地吸了一口氣,丹田之氣微微一沉,整個人像是融化的冰塊一樣,力量自腰後而起,像是一隻將要捕食的豹子。
孫易的腳下一踏,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整個人都騰空而起,一般高手過招,最忌的就是騰身於空,甚至講究一個腿不過膝,腿抬高的重心都不穩會給對手可乘之機,更何是身在空中呢。
但是孫易不在乎,麻勇也不敢冒險攻擊,看著孫易微縮於肋側的拳頭,他都能夠感受到那裡蘊含的強大力量,登時身子一矮,一個翻身直接就從孫易的身下翻了過來。
孫易一擊撲空,這一招落空可一點都不奇怪,剛剛一落地,雙膝微微一曲,跟著腳下一蹬倒射了回去,腰身一扭,一腳就向身後踢了過去。
麻勇的腳下一滑,一個遊身步向側面滑去,不與孫易做正面相抗,武者要勇者之心,敢於面對兇險,但是也要懂得進退,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傻叉。
麻勇充份發揮著八卦遊身掌靈活的優勢,而且這拳臺也比一般的拳臺大上一圈,讓他有足夠的空間來遊走,打算靠拖的拖垮孫易的體力。
這種黑拳可不是正規比賽的那種回合制,完全就是一打到底,誰倒地起不來,甚至是死亡才會結束,畢竟這場比賽太大了,而且還有眾多的豪客參與,所以誰也不敢舉行那種死亡比賽,哪怕如此,在臺上被打死了也是白打。
而麻勇這種避而不戰的行為,讓那些觀眾噓聲四起,他們要的是血腥的硬打硬鬥,而不是這種遊而不戰,看著一點都不爽快,那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內行看得直點頭,這個麻勇確實不簡單,參加這種黑拳賽也太可惜了,萬一死在這上頭,怕是就要折了一個武學天才了,和平年代想出一個武學大家可不容易。
看客們的噓聲,還有那些紅色子弟們嬉笑的議論聲,讓韋少的心裡不爽到了極點,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頭混,別的都是次要的,他們什麼都不缺,可偏偏有的時候就為了一頓飯,甚至是一個妞就能打得頭破血流,爭的就是一個面子,打破了頭,甚至是打輸了都不要緊,關鍵是這個面在,要是面子丟了,在這個圈子裡可就丟人了,以後都沒法混了。
韋少還是那種相當高階的子弟,在同輩圈子裡頭一向都以大哥自居,身邊也圍了一些捧哏的世家子弟,甚至這些捧哏的小弟在圈子裡頭地位都不低,這讓韋少更看中自己的面子。
麻勇這麼幹確實是最正確的方法,如果正面相鬥的話,兇險太大,輸面太多了,可是韋少哪裡懂得這些,論起吃喝玩樂耍手段,他是大行家,可是論到武力對抗方面他就是外行了。
韋少的心裡非常不爽快,手上還剩下的大半根手茄恨恨地向臺上甩去,指著麻勇喝道:“老子花錢找你來是打拳的,不是讓你當老鼠給所有人逗樂的,再磨蹭下去,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全家,把你那個絕症妹妹也揪出來接客!”
韋少的吼聲讓麻勇微微一愣,跟著孫易也住了手,驚訝地看著韋少,再看看臉色青白不定的麻勇,又看了看韋少,韋少呸了一口,大馬金刀在向椅子上一坐,一伸手,立記就有專門的女侍遞上一杯紅酒。
安琪的心裡微微一扭,側著臉瞄了韋少一眼,韋少見安琪看過來,得意地向她一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