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酒杯。
安琪微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吭聲,她能看得孫易的眼神,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孫易也在心中微微一嘆,還真是無知者無畏,或許他們在政治圈子裡頭有著極高的地位,只要打個響指,就有大把的國家暴力機關人員打破腦袋為他們辦事,只為了一個小小的人情,甚至幾十上百億也隨手敗掉了,最後只用交學費這三個字就能搪塞過去。
但是誰給他的勇氣用這種滅人全族,甚至是拿絕症妹妹來威脅一個已經半隻腳踏進宗師境界的武學高手?他難道不知道江湖手段有多麼險惡嗎?
以麻勇所表現出來的內息水平還有他勁力的發勁方式,要悄無聲息地弄死一個人,絕對不會讓任何西醫檢查出來,甚至一般的中醫都查不出來,除非是謝老那樣的杏林大國手。
漸漸地,正在得意的韋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臺上的麻勇和孫易都停手了,麻勇用陰狠的目光看著麻勇,而孫易的目光中甚至還有些憐憫。
“我不打了,我認輸!”麻勇沉聲道,然後向孫易一拱手,轉身就走。
孫易道:“麻勇,回頭把你的地址留給我,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麻勇的身形微微一頓,頭也不回地走到了籠門前,重重地一腳踹了過去,崩的一聲籠門被生生地踹飛,可見他倒底有多麼憤怒。
孫易也是微嘆了一口氣,從韋少剛剛所透露出來的那一點點資訊可以猜得出來這麻勇倒底遇到了什麼情況,絕症病人一旦住院,家屬再表現出全力救治的意願,那麼就無異於進了屠宰廠,這裡屠的是一個家庭所有的積累,所有的錢財。
麻勇現在就是被一文錢逼倒的好漢,為了錢不惜來打黑拳來賺取高額的好處費,就像當初在濱城所遇到的王虎,一個自學成才的好漢子,哪怕家庭再困難,也沒有用自己的能力去賺一分來歷不明的錢財,只是指望著拆遷款能夠多補償一些,讓父母的日子更加好過一些罷了。
眼見著麻勇就這麼扭身走了,韋少忍不住愣住了,就算是一般的副國級長輩見到自己也要說上一些小韋這孩子不錯,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無視自己了?竟然說走就走,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嘿,小b崽子,敢涮爺的面子是不是,老子分分鐘就弄死你!”韋少指著麻勇的背影叫罵道,伸手接過了電話就撥了出去,“馬上把……”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麻勇就狠狠地一回頭,惡狼似地盯上了他,那種瞬間暴發出來的兇光讓韋少這見多識廣的大少都是微微一愣,跟著更加憤怒了,爺是什麼人,竟然讓一個江湖漢子給嚇到了,這面子丟得更大了。
韋少這種可以調動國家暴力機關層面上的大少從來都不在乎什麼江湖漢子,再厲害也擋不住槍子,在他們看來,這種能拼能打的人可以像狗一樣的養著,用著的時候乾點髒活,用不著的時候就踢到床底下去,甚至直接滅口,沒有任何可惜了,華夏十幾億人,最不缺的就是能拼能打的漢子。
韋少還不等繼續打電話,一名穿著黑西裝的黑人大漢就走了過來,十分禮毛地用標準的漢語道:“先生,能否請您保持安靜,不要影響接下來的賽事,賽事結束後,您可以隨意處理你的私事,至少現在,他還是參賽的拳手,畢竟還有一輪復活賽要打的!”
“打打打,還打個屁,去特麼的!”韋少叫罵道,不過還是悻悻地把電話收了起來,在國內,他可以橫著身子晃著膀子屬螃蟹都沒有問題,可是一旦離開了國內那個大環境,他也必須要遵守規則,在這地方他韋少的面子並不管用。
韋少在憤怒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安琪已經悄悄地發出了一條簡訊,等拳賽結束的時候,韋少再打電話,那個麻勇的妹妹已經被不知名的人給接走了。
“小b崽子,溜得倒是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