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叫我一聲老弟,聽著也覺親近些。”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但是接著就想到:這位公子是宮裡地太監,那麼那兩位天仙般的人兒,又該是什麼身份?一顆心不禁又懸了起來,戴低聲道:“蕭老弟,這兩位姑娘。不會是……”孫大頭更是腿一陣陣的發軟,說話就要跪下。
蕭然看出他們的擔心,道:“放心,不知者不怪麼。兩位主子都是公主的身份。不會跟大家一般計較的。”
戴心頭一凜,忙拉著大夥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給兩位公主見禮。寧馨冷笑道:“哼,有眼無珠的東西,剛剛是誰罵我們來著?”孫大頭聽了,臉色煞白,汗珠子噼裡啪啦直掉。
蕭然忙拉起戴,笑道:“公主素來大度,只是開玩笑而已,各位大哥都請起來吧。”戴陪著小心道:“怎敢讓公主屈尊樓下,快請上樓吧!”蕭然道:“兩位主子只是打個尖兒就走,出門在外,不講這些俗套地。”
一邊說著,一邊拉過戴,低聲道:“戴大哥,你這次趕這麼遠的路,可是去承德吧?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戴這時才想起曾國藩來,一拍腦門兒道:“你瞧我這記性!快,老弟快請上樓,我家大帥早就想見你了,簡直盼得望眼欲穿呢!”
蕭然一怔,繼而就尋思過來,這曾國藩儼然封疆大吏,宮裡的一舉一動,自然是瞞不過他眼睛的。他蕭然最近鬧騰的這麼歡,如何能不知道?當下大喜,跟著戴上得樓來。右手一帶屏風後頭,卻是個雅間,戴讓他稍後,進去通報了。不一會,就聽裡面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一個青布長衫的老頭快步迎了出來,道:“運氣,運氣!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蕭老弟,看來伯函(曾國藩的字)這一趟可真沒有白來呢!蕭老弟,久聞大名,今日相見,榮幸之至!”
只見這老頭五十多歲的年紀,額頭異常寬闊,下頜卻有些窄,蓄著花白地一部鬍子,越發襯得面容清癯,雙目炯炯有神。這當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曾國藩曾帥了。乍一見到偶像的興奮,蕭然心裡好一陣激動,簡直比當初見到咸豐時更加緊張,連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深施一禮道:“蕭然見過大帥!”
“喛,什麼大帥,浮名而已,不提也罷!”曾國藩親自上前扶起蕭然,微笑道:“老弟果然是一表人才!能文能武,足智多謀,當初碾子山大捷,龍王陣救駕,端的是打出了我大清朝的威風!老哥我妄自稱從戎多年,跟老弟你比起來,可還慚愧的緊呢,哪敢稱什麼大帥?蕭老弟要是賞臉,就叫一聲老哥,便已足矣!”
蕭然想不到這位偶像完全不似原來所想地那樣,渾身戾氣,不怒自威,王八之氣十足,相反的卻很是平易隨和,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意。只聽曾國藩又道:“聽說公主也在下面,老弟,不知我該不該
駕?”
清室的規矩,宮裡女眷一般是避諱見外臣地。所以他才有此一問。蕭然忙道:“我看不必了吧。咱們也只是偶遇,公主她們只是打個站就走的。”
曾國藩素喜清淡,也不願去湊那些熱鬧,大喜道:“甚好,甚好!難得跟老弟見面,有道是相請不如偶遇。若是不急著趕路,可否到裡間一敘?”
這態度多少讓蕭然有些意外。自己現在雖然也算是頗混了些些名聲地位,但是跟他這樣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比較起來,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看他如此熱情,心裡就隱隱猜到一定是有什麼事。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也正好探一探他的口風,當即欣然同意。
二人來到裡間落座,曾國藩叫重整了酒菜。屋子裡只有一個隨侍地老家僕。連著戴,曾國藩叫他們都退下了。再無別人,曾國藩舉杯道:“這一次奉旨赴行在叩謁梓宮,本來還想專程去宮裡拜望蕭老弟地,能夠在這裡遇見你,實在是再巧不過了。這一杯酒,一來是要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