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臉……
他懷裡的哪是公主,赫然是依然昏迷不醒的林妙聲!太傅猛地將她甩回到車廂裡,有一把拽住了方才攙扶著公主的侍女,厲聲問道:“賤婢!公主在哪?”
那秀兒清秀的小臉突然露出了十足惡毒的笑容:“公主不願忍受你這個奸賊的擺佈,一早便是想好了計策,她現在早已經恢復了自由之身,去找自己的情郎去了,狗賊,想得美!公主也是你這等下賤出身的能染指的?”說完嘲諷地大笑了起來。
衛冷侯的臉如同千年寒冰,伸手抽出了侍衛的寶刀:“說!她去哪了?”
那秀兒笑著看著抵著自己脖子的寶劍,突然一頓,咬破自己口裡的毒藥,抽搐了幾下後,便自盡身亡。衛冷侯狠狠地看著這倒地氣絕的侍女,又抬眼望了望那宅門裡的喜慶的紅色。冷峻的眉眼慢慢地被血紅色所浸滿他大喝一聲,猛然一刀剁下了那該死一千遍的宮女的頭顱,一腳踹飛後,厲聲喊道:“派人封住城門,回王府搜查,務必找出公主!”
當整個京城的街道都被一隊隊官兵所佔領時,聶清麟在一陣飄飄蕩蕩的眩暈中,也漸漸有了觸感。她只覺得一隻微微發涼的大手在自己的脖頸間遊移……
她慢慢地睜開了眼,只見葛清遠地半臥在自己的身旁,深邃的眼眸裡略略泛著邪氣,那隻大手正在放肆地摸著自己胸前露出的雪肌。
聶清麟一個激靈,掙扎著撥開了他的手,睜大眼打量了下四周,卻發現這並不是王府,便問:“本宮這是在哪?葛大人為何如此放肆?”
葛清遠將手指移到了自己的鼻下,輕輕嗅聞著沾染著美人香氣的指尖:“公主正在船上,微臣依約助公主逃離了衛賊的魔掌,只是不知公主是否感恩,賞賜給微臣一夜芙蓉帳暖,枕榻銷魂呢?”
☆、第60章 六十
聽到這一句,聶清麟微微張開小口,似乎屏住呼吸呆滯了好一會,雖然早知他略有不妥,可這樣的葛清遠實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過了半晌,鼻尖微微發紅道:“阿溪哥是生本宮的氣了?”
葛清遠聞言身子微微一僵,“阿溪”是母親給他起的乳名。幼時與十四皇子玩耍時,那小皇子便也學著一旁奶孃叫他的名字,稱他為“阿溪哥”,當時奶聲奶氣的模樣,還惹得年幼的他偷偷在這個皇家小弟弟的臉上親了好幾口。
“公主一直不肯跟坦承自己的身份,怎麼這會兒卻叫起了臣的乳名?”說著葛清遠大手一伸,一下子便是將聶清麟扯進了自己的懷裡,一隻手沒有輕重地捏住了她細嫩的下巴,迫得她高昂起了頭。
“那宮女來找時,宮裡……剛剛發生慘禍,若是本宮真的逃出去,那衛賊一定會順藤摸瓜找到你,本宮心知阿溪哥憂心本宮的處境,阿溪哥的家中上有老父,下有妹妹與幼弟,本宮怎麼可以自私地連累與你?”
看著聶清麟眼圈微紅的樣子,葛清遠深邃的眼眸微微閃了閃,勾起一邊的嘴角笑道:“真是如此?看那衛賊百般寵愛公主的樣子,一定是已經盡嚐了公主的滋味,臣聽聞太傅每次入了公主的內寢,都是要在榻上溫存個一兩個時辰,公主若是真的關心你的阿溪哥,又怎麼可厚此薄彼呢?”
聶清麟眨了眨有些泛紅的眼,突然伸手去扯葛清遠的俊臉。因為力道並不重,葛清遠眯著眼任著她去扯:“公主在幹嘛?”
“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在假扮阿溪哥,說話這般的羞臊人,本宮與那衛賊可是清清白白!你憑空說出那些個話來,本宮不愛聽,可是真要生氣了!”雖是惱火,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十六歲的不知深淺。
葛清遠沒有在說話,深邃的眼有些陰沉地看著眼前這個略帶嬌憨的女子。
從他猜測到皇帝是女子時,便是知道自己對她興味頓起。那個昏君的女兒倒是各有各的味道,只是不知這個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