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聰穎異常的,被衛冷侯調弄得如何?是不是比樂瑤那個婊子更加的浪蕩呢?不然那個一向不會討好女人的衛冷侯為何對她這般的寵愛呢?
本以為自己這般邪氣,倒是可以殺一殺公主的清高。可是這個永安公主,面對如此的鉅變,居然鎮定自若,彷彿多年從來沒有分隔開來的竹馬一般自然而然地對著自己軟綿綿地撒嬌,那副模樣彷彿真是個不通人事的女娃娃一般。
就算明知道這公主不似表面這般天真,葛清遠卻是一時不想戳破於她,這般與公主對談,倒是心頭有些微微的舒暢,而且畢竟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她配合,若是她一直這般柔順倒是省了少氣力……
於是便終於舒展了眉頭:“公主若是再不撒手,當真是要與微臣扯破臉了。公主睡了有兩個時辰了,想來是餓了,微臣去給公主準備寫吃食,說完,便慢慢放開了手,起身離開了。
聶清麟長長出了口氣,野心勃勃的男子倒是真都一個德行——吃軟不吃硬。她抬眼看了看四周,身下搖曳的感覺告訴她這裡並不是陸地,也不知道葛清遠是準備用船將她運往哪裡。
不多時,一個老婆子進來了,可是手裡卻並沒有端來吃食,而是拿著淨手的盆子和巾帕。
“大人吩咐奴家替公主檢驗身子是否安好,還請公主褪下內衫躺下。”
只這一句,聶清麟立刻明白了婆子的意思,不由得心裡冷笑:葛大人,好大的排場!小小臣子離那寶座還遠著呢,居然想著學那皇上跟點選的妃子驗明清白之身?”當下便是冷冷地望向了那婆子:“本宮的身子沒有什麼不妥,就不勞煩了。”
可那婆子卻是下巴微抬,輕蔑地看著公主道:“大人的吩咐,奴家不能不遵從,若是公主不配合,倒是叫來人按住公主,就別管奴家無理了!”
聶清麟看著這婆子滿臉的刁奴樣子,心知她不是嚇唬,便是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地躺了下去……
不多時,婆子便出了船艙向葛大人稟報,公主的確是清白的女兒身。
葛清遠聞言倒是意外地微挑濃眉:難道是自己想錯了?衛冷侯為何守著這般嬌花卻只是欣賞,未曾品嚐味道?他慢慢地在酒杯裡斟了一杯酒,對那婆子說道:“請公主過來用餐吧。”
等到聶清麟來到船上的客廳時,才發現這船甚大,雖不及龍船,但是甚是豪華,行往客廳的途中,走在甲板上,她倒是望見了船外的景緻,此時正是深夜,烏雲遮月,水岸兩旁一片漆黑,偶爾被大船的燈光映照,可以看見河水堤坡上的植物。
那種奇特的矮草,不正是葛清遠當初向太傅介紹過的嗎?這種少有的植物讓她一下子就辨析了出來,此時他們正在運河之上。
等進了客廳,便看見葛清遠在坐在桌邊慢慢飲酒。看到她進來了,便站起身來有禮地請公主入席用餐。此時的青年一臉沉穩,沒有半絲方才船艙裡的邪氣,倒真好似在朝堂上的那位周正敦實的大人一般。
“大人可否告知,是準備帶本宮去哪嗎?”
葛清遠卻是沒有急著回答,反問道:“不知公主覺得這杯中之酒味道如何?”
聶清麟伸出素手端起酒杯,微微呷了一口:“味道清冽,倒不是新釀的。”
“公主果然是懂得品味的,這酒是家父在八年前帶著臣親自埋入家中的槐樹之下。幾度寒暑,槐樹的繁花開了又謝,將這罈老酒的味道沉澱到了最佳的味道。所以酒倒是跟一種感覺很相似,積澱得越久,味道便是最甘醇。公主可知臣說的是什麼?”
聽到這一節,聶清麟的心裡一沉,她似乎隱約明白了葛清遠如此花費心機的緣由……
葛清遠也是看出了聶清麟微變的神色,便是輕笑道:“公主果然聰慧異常,臣說得是個‘仇’字,初時的激憤不可忍耐,若是被埋入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