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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一般的富。

朱晴也是財經大學的大二學生,李笑和吳媛媛則是音樂學院的大二學生。朱晴高中時就是廖洋的同學,上大學後就和這一幫子錦衣玉食的小屁孩混到了一起,成了傻A的忠實粉絲。她很早就把死黨李笑介紹給了他們,這一次李笑又把她的同學吳媛媛帶進了這個團伙。

現在,這一眾打扮前衛時尚的年輕人排練完畢,就大呼小叫,打打鬧鬧地開著車去高檔餐廳聚餐去了。

而這個時候,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的顏柏同學正在工地上赤著上身揮汗如雨,火辣的陽光照在他強健的脊背上,飽滿結實的肌肉一塊塊突兀地隆起,泥水汗水在他身上交錯縱橫。終於等到幹完了活,他長出一口氣,急匆匆地趕回學校,換身衣服,再趕去位於河北與北京交界的小張各莊家裡,看望媽媽。

從學校到家裡,需要轉兩趟車,耗時兩個多小時。在大北窯車站等車的時候,他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扭頭一看,原來是初中時代的朋友張嵐。

這個張嵐當年同他在同一所中學,但是比他高一個年級,他記得他們曾經走得很近,是很好的朋友,或者叫戰友。他們都是學校裡的混混,整天做的事情就是打架。而如今,他們很久沒有聯絡了。

張嵐微笑著走過來,拍了拍顏柏的肩,大聲說著:“你小子不認識我了?”

顏柏親熱地回拍了張嵐的臉蛋,說:“怎麼會不認識!最近怎麼樣啊,可好久沒聯絡了。”

張嵐發給他一支菸,說:“可不是,上了高中後,就再沒見你了。聽誰你上了大學了?我他媽高中都沒畢業,呵呵。”

顏柏接過煙一看是萬寶路,說:“上大學又怎麼了?看你混得不錯啊,抽萬寶路。”

張嵐一撇嘴,說:“瞎混唄。哥們這輩子就得靠身體吃飯了,不像你丫能靠頭腦吃飯。”

顏柏一驚,脫口而出:“你不會在夜總會坐檯呢吧?”

張嵐給了顏柏當胸一拳,“說他媽什麼呢。給你看這個。”說著把自己衣服紐扣解開幾個,顏柏看到他前胸後背都有幾道又深又長的刀疤。

張嵐把紐扣繫好,說:“哥們跟十年前比沒什麼長進,還是打打殺殺過日子。哪像你大學生,前途光明啊。對了,你這是去哪?”

顏柏說:“我回家,看我媽去。”

二人又聊了一會,張嵐說:“行了,今兒還有事,改天找你喝酒。給你留一電話,以後有人欺負到咱們頭上,儘管找哥們兒。”

顏柏記下了張嵐的電話,與他告了別。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保姆陳阿姨出去買菜了,顏柏進了門,看到顏美珍一人頭衝裡躺在床上,屋內光線昏暗,讓他頓時產生一種淒涼的感覺。他輕手輕腳坐在床邊,不想打擾她。這時顏美珍才不到五十歲,看上去卻像六十歲的人。每次回家看到她,顏柏都感到一陣心酸,他很心疼她,雖然小時候打架不好好學習讓她操心,但是現在他長大了,他把她的幸福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雖然他知道媽媽在過去的日子裡根本談不上幸福,他現在就想盡可能使她開心一點,等畢業後好好孝敬她。

結果很快顏美珍就醒了,像以往每次看到兒子回來時一樣,馬上樂得合不攏嘴,支撐著坐起來,對兒子問東問西,摸著他的頭,像欣賞一件自己親手做的出色手工藝品——一雙精美鞋墊什麼的。

保姆陳阿姨買菜回來了,對顏柏說:“你媽媽在你回來後一小時說的話,比她平時三天說的都多!有時候我想陪你媽聊聊天,她還不搭理我呢,就成天躺在那一動不動的,這見了自己兒子立刻就精神了。”

顏美珍笑著說:“老陳你見了自己兒子不也一樣嗎。”

陳阿姨說:“我沒你這麼聽話這麼乖的兒子,我那兒子,見了我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