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個人默默地扛著。
氣氛變得沉悶,兩人直到回府,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回府後,蕭玖璃將自己泡在木桶中,環抱著雙肩,埋頭在水霧裡,獨自想著心事。
等她回到房裡,拿起布巾擦頭髮,腦子裡跳出白逸羽用內力將她的頭髮弄乾,為她梳頭;她坐下喝水,便想起白逸羽霸道喂她;她躺下歇息,就想起白逸羽將她攬在懷中一起入眠。
蕭玖璃突然發現,自己的一切,早已被白逸羽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叫她如何放得下?
沉默了兩日,蕭玖璃倒也想通了,何必在意旁人怎麼看,自己能活多久都沒個定數,多陪一日算一日,且將自己的心意藏起,只要不壞了小七的聲譽就行。
馬耳見她走出沉悶,心裡鬆了一口氣,還來不及和她聊到陳將軍佈陣的事,便聽得有人來報,說是京城來人,要見蕭玖璃。
蕭玖璃眼睛一亮,聲音帶著一絲掩不住的激動,“快,讓他進來。”
馬耳心下黯然,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個男子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抱拳拱手,“兩位!”
“阿洛,是你?!”蕭玖璃認出這是白逸羽的隱衛,有些詫異地站起身,“殿下怎麼派你來?”
“進屋說!”提到白逸羽,阿洛臉色一變。
蕭玖璃和馬耳對視一眼,當即將他帶進裡屋。
“什麼?!”阿洛話還沒說完,蕭玖璃和馬耳同時驚呼。
“千真萬確!”阿洛的臉色也相當難看,他將唐伯的密函遞給蕭玖璃,“皇宮我們進不去,便前往七皇子府找了管家,正好替他為你送信來。”
蕭玖璃拆開密函,細細讀了一遍,薄唇緊抿,眉心輕蹙,隨即將信遞給馬耳,“此事還需陳將軍出面,否則如何說服皇上?”
“我們這就去找將軍。”馬耳匆匆看完,陪著蕭玖璃出了府。阿洛連續幾日不分白晝地疾馳,累死了三匹馬,這一下也是倒頭就睡。
隨即,陳將軍出面,將當初參與繡制氈毯,烘製茶葉的人全都找了來,尤其是負責最後包裝密封的人,更是一個都沒落下。
平州城的大戶們也被陳將軍請了來,一起見證了陳將軍問話的全過程,並也都提交了一分親筆手書的證詞,全部蓋上陳將軍的帥印,交給了蕭玖璃。
無人處,蕭玖璃面對陳將軍單膝跪下,“將軍,屬下恐怕無法再分心幫你對付南榮大軍了。屬下直覺護送殿下回京計程車兵中有人是奸細,還請將軍允許屬下對他們進行調查。”
“阿九護衛請起,殿下出這樣的事,老夫也難辭其咎,只要能找出證據證明殿下的清白,老夫自當全力配合。”陳將軍上前一步將蕭玖璃扶起,“軍中的事情老夫自會安排,你放心去查,需要老夫做什麼,你儘管說!”
此時,平州城外,南榮大軍已經逼近沙漠邊緣,但陳將軍精心設定的連環陣正等著他們,這個陣的殺傷力相當強,等他們突出重圍,援軍應該也就到了。
城門已經封閉,但城中秩序井然,並無半點慌亂景象。農戶們今年按蕭玖璃的建議種了三季土豆,前兩季都獲得了大豐收,加上夏日裡收穫的玉米,今年的收成是往年的數倍,就算戰爭開始,平州也暫不會缺糧。
阿洛帶著那些證詞返回了京城,蕭玖璃找陳將軍要了一份詳細的資料,包括那十餘個士兵的籍貫、進平州軍營後的大致情況、平素與誰交好等等,此後便和馬耳成日待在府中,誰也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三日後,陳將軍命人找來了幾位繡娘和茶女。
“民女拜見將軍。”幾位女子一字排開,施施然行著禮,看上去頗為安分。
“大戰在即,本將軍請你們來,是想問問你們可願意來幫將士們漿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