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漲,但由於青州亦是乾旱許久,河水水位本身就很低,所以哪怕塞滿堵斷,河水也沒有溢位。
整個東門這一片由於一上午的衝擊、填塞,整個戰場上也顯得凌亂無比。
死傷的民夫屍體也在戰事稍歇的時候被抬了回去,戰場上只剩下些零七八碎的,比如盾車的零散部件,一些丟棄的土袋,箭矢和弩矢亂七八糟的插在地面上,當然也少不了城牆下打落下來的石塊。
整個戰場就這麼突然的安靜了下來,似乎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吃飯,為下一刻的搏殺在積蓄力量。
柴永緊了緊自家腰間的皮帶,手中的陌刀,已經提了起來,巨大的刀頭刃鋒黑亮裡透出一絲殺意。
作為已入小天位的強者,柴永並不懼怕上陣拼殺,淮右對青州方面的情況瞭如指掌。
真正能對自己構成挑戰的四人中,只有王守忠和張君越,張君越應該是在守南門,而東門應該是王守忠親自坐鎮。
不過作為平盧節度使,柴永不認為王守忠會隨時隨地坐鎮城頭,他還需要統籌全域性,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他手底下某人擔綱,他自己大部分時間會在這裡,戰況不緊時則要處理其他事務或者休息。
而現在,經歷了一上午的填平護城河一戰,準確的說,應該是試探性的一戰,王守忠和張君越等人怕是要商議一番接下來的戰事,應該不會在東門城頭上。
這也算是一個機會吧。
當然,就算是王守忠在東門城頭坐鎮柴永亦是不懼,這不是單槍匹馬的生死對決,這是兩軍的攻防對壘,戰場情況千變萬化,單將對決除非是退無可退,任何一方要想脫離戰局易如反掌,尤其是像這種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
柴永知道自己的武道實力要略遜於王守忠一籌,但略遜一籌並不意味著壓倒性優勢,尤其是在這種兩軍攻防對壘中,誰都可以藉助戰場具體形勢變化來出奇制勝,在柴永看來,兵力上佔據著優勢的己方,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的消耗對方有生力量,積小勝為大勝,一步一步磨跨對方。
今日這一戰,他柴永就是要打打頭陣,利用對方不防,當一個破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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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柴永厲兵秣馬準備親自上陣出擊外,武寧右軍的兩個軍的指揮使也在摩拳擦掌。
雖然北門不是方略中的主攻方向,但是在俞明真和郎牙的推動下,麾下諸將們都沒有打算放棄這樣一個機會。
莊永勝和蔣壽喜。
莊永勝在江烽對武寧右軍組建時任命為武寧右軍第一軍指揮使,這看起來還不如他當初帶人到沛縣招募人手時更多,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
當初那兩個軍名義上是兩個軍,但論戰鬥力卻相差懸殊,無論是與泰寧軍還是感化軍,所以在這一輪整編過程中,莊永勝有意將這兩個軍進行了整編,將其中精銳匯聚到了第一軍,而其他兵員則打散補充到了其他軍中,而他也榮任第一軍指揮使。
這也算不上自私,既然要當第一軍,那起碼也得有點兒第一軍的氣象,否則和歸降過來的泰寧軍、感化軍實力相差太大,豈不成了一個笑柄?
而在完成了武寧右軍第一軍的組建之後,莊永勝也是花費了極大的精力投入到了訓練當中去,只不過這種訓練也只能是練形練皮,還連不到內在的氣和神,真正要將武寧右軍第一軍打造成為一支強軍,還是隻有透過戰爭來錘鍊洗礪。
而今日這一戰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
蔣壽喜和莊永勝的心情略有不同。
作為最後歸附與淮右的泰寧軍,蔣壽喜、賀人龍他們這幫武將的心境是最複雜的。
他們既無法與俞明真、盧啟明這一批提前就與淮右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