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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哪怕是此時此刻,我都覺得他的喜歡是不純粹的。這也許是他們那類人的無奈,因為生來就站得太高,而且越往上走,就越容易跌得慘,所以顧慮就太多。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這不是我要的。

但也或許,我終究不是那個對的人。

——

我起碼花了五分鐘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我動了動手臂,覺得痠痛從每一個關節裡傳了出來,讓我不得不停止動作,睜開眼睛。

我看了天花板幾秒,漸漸調整過來思路。身體應該是被清理過了,比較清爽,這好歹讓我鬆了口氣。

然而微微嘆了口氣,我又閉上了眼睛。說實話,我做夢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齊冀睡在我旁邊,手錮著我的腰。

他睡得很熟,呼吸沉穩,好像之前任何一個時候,任何一個我們之前的早晨。

可有一瞬間,我簡直想把他踢醒來,狠狠揍一頓。可不是我不夠灑脫,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在清醒的時候面對這個人。

我的胸膛快速起伏了幾下,試著輕輕推開他的手臂。但是我一動,他就醒了,手臂緊了緊,氣息帶著幾分灼熱,在我耳邊說:“醒了?”

我咬著嘴唇,不知道要說什麼,半晌才開口,“鬆手。”

他整個身體都貼了過來。

我們都沒穿衣服,身體的大面積接觸勾起了我昨晚那些蝕骨的記憶,整個人輕顫了幾下。

我的臉色卻蒼白起來。

我們兩個都沒開口,我是不知道說什麼,他大概是還睡得有些模糊,下巴在我肩上蹭,身體貼得很緊,讓我感到了某個地方的漸漸升起的熱度。

我的臉色變得難看,卻在這個時候心情突然變得平靜。

做了又怎麼樣,昨晚說是他強迫我,其實我也半推半就,不過各取所需罷了。他喝醉了,我也不清醒,上了一次床,又能代表什麼呢?

我就當免費和一個極品帥哥睡了一夜,魚水歡好,也算是結束了我二十九歲高齡的處男身,省的酒吧裡那群小子嘲笑我……而且現在耽誤之急應該是趕快回到B市。

我一邊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催眠,一邊僵硬地掙脫他的手,坐起來。他竟也鬆開了禁錮,沒說什麼,但他的眼神宛如實質,讓正在穿衣服的我有些站不住。

好吧,站不住是因為全身痠痛,特別是某些難以啟齒的地方,讓我連腿都夾不緊。

我翻出一套寬鬆的睡衣睡褲,還是決定去洗個澡。

進了浴室以後,我神使鬼差地鎖上了門,鎖了後才發現挺沒用的,反而欲蓋彌彰。

我有些煩躁,開啟了水,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我很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身體上的疲倦,一直提醒著我,偏偏精神倒好,讓我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一點。

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多久……混蛋。

——

飛機上的兩個多小時百無聊賴。

齊冀就坐在我身旁。從今天早上開始,他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看得我牙齒癢癢的,卻又不能說什麼。我不想給他一種“我很在意” 的表現,卻又知道我現在波動的情緒,已經體現出不正常來。

……我要換座位,我突然幼稚地想。

我下了飛機,打算直接去醫院。

齊冀的人早就開了車停在機場外面。我在飛機上時就一直在想,怎麼開口比較好。但他倒像早知道我的意思,給我安排了車,然後自己就急急地走了。

可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單純的認為,我身邊不會沒有跟著的人。

大概過了四十分鐘,我到了南華醫院,景宣之前住的那家。

我一邊往醫院裡走,一邊給小A打電話。也不知道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