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什麼,二十多秒才被接起,我也不廢話,直接問:“你們在哪裡?”
誰知接電話的人,居然是景宣。
他聽到我的聲音大概也非常驚訝,聲音裡隱隱帶著一絲沙啞,“習哲?”
我愣了一下,“是我。”接著又趕忙問:“你們在醫院幾樓?”
誰知他像是莫名其妙地反問我,“你說什麼?”
我這下是徹底愣住了,停住了腳步,“……難道你們不是在醫院嗎?”
電話那邊有一瞬間的沉默,“不是。”
然而還沒等我搞清楚,他突然又開口,聲音有了一絲急切,“習哲,你是在醫院嗎?你在醫院大廳裡?”
然而此時我已經再往外走了,但又不是從之前的正門出去。“沒有,我已經出來了,你們在哪裡?”走了幾步,我又問:“你是在小A家,還是酒吧裡?我現在過去。”
我並不認為自己可以把安排在身邊的人甩掉,我只是不想再搭齊冀的車,這大概是下意識的,不希望那些人,跟我的朋友有任何一點兒交集。
可電話裡的人沒有給我答案。
他只是很焦急地喊:“那你快點兒往人多的地方走,習哲,快點!”
——
我心裡咯噔一聲。
我握緊了手機,這才把視線放到周圍去,發現我已經走到了醫院後面小道的出口。
這條路很近,可以直接從醫院穿出去到一個菜市場,然後再走幾步,出了菜市場就可以看到車站。我對南華比較熟,所以經常走這條小道。
然而此時,我面前已經出現了兩個帶著墨鏡,手上拿著鐵棒的人。
我一怔,然後回過頭去,大概後面二十米左右,同樣堵了兩個人。
——
我甚至沒來得及報警。
我沒有猶豫,直接閃身近進了旁邊一條巷子。
巷子比較窄,而且還堆著些雜物,但我就是仗著自己對街道的熟悉,又猜測那些人絕對不是地痞流氓,大概是我一下飛機就盯上了,所以沒我熟悉這一塊兒的佈局。
我拼命地跑起來。
格局較舊的小區,附近又有菜市場,多年下來,就有很多四通八達的小路。我其實是從菜市場直接拐到一片住宅區裡,小區裡的屋子其實都是比較標準的“王”或者“田”字格局,只是這麼久了,難免有些變化。
我不住在這兒,但是那麼久下來,也知道那麼幾條路。
我氣喘吁吁地跑著,心裡真的別無他念,就是覺得如果這次下來沒有傷胳膊短腿的,那以後一定要好好去去健身房。
前面還有最後一個拐角,我不由得再次勉強提了速,因為過了這個拐角,就會到了大路上。
可是身旁的小巷裡突然竄出了一個人影。
我的心一沉。
——
說起來,大概是這段事情太驚險了,導致我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
我只記得,肩上一涼,接著我整個人都往一邊斜過去,連奔跑的姿勢頓時就維持不住了。原來被大力地擊打,先是沒有感覺的,因為太快太重,只覺得站不穩。
但隨後我到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那人又揮了棒子,目標好像是……頭。
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心想這下要和那錢家兒子作伴兒了。
然而痛楚並沒來臨。
我忽然被整個護住,有人從前面抱住我迅速轉了個身,快到我沒反應過來,接下來卻真切地感到他被擊中後身體的顫動。
我腦袋裡第一個念頭是,齊冀沒走。
作者有話要說:
補齊了……呼。其實這文是完全在我“改改改”之中形成的,因為是第一篇長篇,所以有些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