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歸於文學研究會這一系的作家之列。
相對於郭沫偌,林子軒算是自己人。
看到林子軒對於郭沫偌的反擊,特別是提到“詩霸”這個詞,鄭震鐸不由得撫掌大笑。
第二日,林子軒的詩作和評論就刊登在了《學燈》上,還附有主編的推薦語。
自然是偏向林子軒這一邊的。
由此關於新詩的爭論進入了白熱化的境地。
第三十九章 詩霸是怎麼煉成的
1913年6月,天津陸軍軍醫學校到四川招生,錄取了6名考生。
在四川省官立高等學校讀書的郭開貞(郭沫偌的原名)是其中之一。
為什麼要報考這所學校呢?
他當時只覺得這是一個離開四川的機會,家裡人則覺得有了一個可靠的飯碗。
同年9月,郭沫偌等6名考生齊聚重慶,然後乘船沿長江東下。
這是郭沫偌第一次離開故鄉。
當輪船行駛在三峽中的時候,郭沫偌充滿激情地想著要乘風破浪了。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天津陸軍軍醫學校環境不好,教學質量不高,沒有一個外國老師,也沒有有名氣的中國教員,這讓郭沫偌非常失望。
他原本對學醫就沒什麼興趣,便離開天津,來到北平,找他的大哥郭開聞。
他給同學的回信是“偏津之拓都,難容區區之麼匿”。
不過,他大哥的情況不是很好,處在失業的狀態,這讓他不知所措。
幸好得到一個訊息,當時日本有四所學校接受官費留學生,每年的3月和7月兩次招考。
對於人生還沒有方向的郭沫偌來說,這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就這樣,1913年12月26日傍晚,郭沫偌離開北平,前往日本。
初到日本的那幾年,由於在異國流浪生活中所遭受的民族歧視、國內黑暗的社會現實以及他在東京第一高等學校預科讀書時因過於用功而患上的“極度的神經衰弱症”,使郭沫偌陷於消沉、苦悶之中。
他那時忽而想自殺,忽而想出家當和尚,精神瀕於崩潰。
在這種情況下,他開始了詩歌創作。
1920年3月30日,郭沫偌寫給宗百華的信很能說明問題:“我們在日本留學,讀的是西洋書,受的是東洋罪。”
“我真背時,真倒黴!我近來很想奮飛,很想逃到西洋去,可惜我沒錢,我不自由,唉!”
宗百華當時是《學燈》副刊的主編,郭沫偌是文壇新人。
郭沫偌寫新詩始於1919年下半年,因系新人,加之詩寫得並不出色,故而詩作經常被國內的刊物退稿。
原本就自命不凡的他,難免因此憤憤不平。
後來得到宗白華賞識,才有了一個比較固定的發表園地。
當宗百華離開《學燈》後,《學燈》的主編換成了李時岑,李時岑和郭沫偌沒有特殊的關係,對他的作品自然不會給予特殊對待。
“李君對我每每加以冷遇。”郭沫偌如此說道。
這裡的李君便是李時岑。
從1921年4月份開始,郭沫偌從日本九州帝國大學休學半年,往返於日本和上海之間,和上海泰東圖書局接洽承印文學刊物事宜。
因為種種原因,雙方商定先出叢書。
將郭沫偌、鬱達浮等在《學燈》上發表過的作品和未及發表的作品,編為詩集《女神》、小說集《沉淪》等,定名為《創造社叢書》,交泰東圖書局出版。
《創造社叢書》第一種就是《女神》。
這是創造社的第一炮,一定要打響,郭沫偌對自己的詩集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