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瘟疫。”“死於瘟疫?為何不到枉死城中等候?”冥王轉向右邊手持生死簿的判官問道:“大鬍子,她陽壽盡了?”他右側的判官濃眉大眼,頜下和腮邊留著半尺長的大鬍子,坐著翻閱著桌子上的生死簿卷宗說道:“稟冥王,她雖死於瘟疫,確實陽壽已盡。”“身世可查明白了?是否清白?”白無常手裡拿著一個卷宗稟報道:“啟稟冥王,此女子生前不守婦道,曾經與同村兩個男人通姦,再無其他。”
“當如何判?”冥王把頭轉向左面坐在下首之位的判官,判官翻閱著手裡的刑罰簿說道:“與人通姦,當入第二層地獄受油煎之刑。”冥王點了點頭,問那婦人道:“你可還有在世的直系親屬?都是何人?可有修仙的或為妖魔的?”婦人答道:“稟冥王,小婦人在世之人都是凡人。父母早亡,我夫君在家務農,還有一兄也在家務農。”冥王手捏令牌,拿著紅色的判筆在上面刷刷寫了幾筆,說道:“判你油煎兩個時辰之刑,然後轉世為人。”說完把令牌往下一扔,黑白無常接了令牌便領那婦人下去了。旁邊掌管生死簿的大鬍子判官拿筆開始在上面記錄。
這時,通報的小鬼從側面進來對冥王耳語了幾句,冥王“哦”了一聲便站起身來冷冷說道:“有客到,一會兒再審。”說完往外便走,還未到公堂門口就看見了那抹白色身影,愣了一下雙手抱拳:“不知上仙來此檢視我公務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似乎對白子畫聽他堂審一事心有介懷,白子畫抱拳道:“我只是隨意走走,沒想到正趕上冥王公幹,還望勿怪。”說完他沒有往回走去客廳而是直接走入了公堂,冥王一愣,只能跟著走了進去:“不知上仙此來所為何事?”
白子畫說道:“只是近來人界頻有異狀,我來看看你這裡是否有異?”“啊呀,當然有異了!上仙,我那枉死城中都已經擠滿了亡魂,這裡堂外還候著陽壽已盡的等待發落之魂,我已經在盡力加快速度了。”“你一日判多少?為何還有這麼多候在這裡?”“一日判二十人左右。上仙,你有所不知,我這裡向來鬼差人手匱乏,你看我連這公堂內外都沒有派人看守,地獄裡還有行刑之差,需要時間輪候行刑,是以也只能是這個速度了。加之人界現在人口減少,懷孕之人也少,我判亡魂轉世也沒有門路可去,所以一樣得等啊。”白子畫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突增這麼多枉死之魂實屬意外。”他已經走到掌管生死簿判官的桌前,隨手要拿起一本生死簿檢視,卻不料那大鬍子判官眼睛一瞪按住了那本冊子,嚴厲的說道:“此乃生死簿,事關重大,沒有冥王令牌,非地府判官及以上之職者無權查閱。”
冥王咳了一聲:“大鬍子,休得無禮,你可知此乃何人?他是長留上仙白子畫,難道上仙還能當著你我的面篡改生死簿不成?”白子畫收回手,稍有尷尬,看這大鬍子判官一臉的認真,說道:“如此我當遵循地府規矩。”那大鬍子拱手為禮:“請冥王和上仙見諒,我也是循矩辦事,不敢有逾。”白子畫轉頭突然問冥王:“敢問冥王審人為何要問他們是否有在世的親人修仙或者在妖魔之道?”“哦,是這樣,我這裡以前發生過鬧事的,就是因為有至親是這幾界之人,他們或來求情或來大鬧要帶走亡魂還有提轉世身世各種要求的,不勝其擾,所以我一般都要提前問一下防患於未然。”見這冥王滿面肅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白子畫點了點頭,平淡無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