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菜品,烤乳豬隻剩下些骨頭了,一合手中摺扇,狐狸般的眼睛幽光一閃,說道:“雞骨,鴨骨,豬仔骨,個個哪比花千骨?”花千骨愣住了,白子畫抬眉冷眼掃了掃笙簫默,這分明是要把微醉的花千骨往坑裡帶的意思。
花千骨揉著太陽穴,半閉著眼睛:“讓我想想啊。”眼睛一直往白子畫身上瞟,過了會兒說道:“我想好了: 字畫,年畫,水墨畫,張張不如白子畫。”“好好好!”笙簫默一邊叫著好,一邊拿扇子捂著嘴偷笑,紫潾也在旁邊無聲的笑著。白子畫面上微露尷尬:“小骨,你喝醉了。”“師父,我沒醉,你說我對的好麼?”白子畫滿眼無奈,花千骨卻還不依不饒:“嗯,我還想了個橫批:畫骨佳成。”“小骨。”笙簫默和紫潾笑的更兇了。白子畫忍無可忍,最後扶著花千骨站了起來:“小骨醉了,我先帶她回去。”瞥見了笙簫默的壞笑,冷冷的道:“師弟,我給你出一聯,你可對的出下聯?”“你且說來。”“既然琵琶響,何以笙簫默?*”說完便帶著花千骨御劍飛走了。這個對聯笙簫默和紫潾想了一宿都沒對出來……
這日,笙簫默和紫潾在院內吹簫彈琵芭合奏,一曲完畢。紫潾問笙簫默:“默,仙劍大會早就開完了,該輕鬆輕鬆了吧?”“嗯,還是有很多內部事務需要處理。”“不是有掌門麼?”“我們每人都有分工的,也不能事事都讓師兄定奪。再說下個月初師兄他要和千骨去花蓮村呆幾日,到時工作就都交給我了。”“花蓮村?是哪兒?為什麼?”“蜀國定州的花蓮村,是千骨的家鄉,聽師兄說下月初九是千骨父親的忌日,他和千骨想一同回去住幾日,修修墳墓,順便拜祭父母吧。”“哦,我去把琵琶放回去。”說完,紫潾心事重重的抱著琵琶走了。
笙簫默等了半晌未見紫潾出來,暗想:“難道是提到千骨父母,她想起自己的娘了?”想到這裡就溜達進了紫潾的房間,果然見她正在火盆裡燒著什麼東西,臉上還掛著淚痕,紫潾一見他便有些慌張的藏起了一支毛筆。笙簫默走過去無言的把紫潾攬入懷中:“就知道你想你你娘了,明年你娘忌日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回去看她可好?”紫潾面上露出些許驚訝,馬上變成感激,含淚點了點頭。
九月初七,已是入秋時節,秋風蕭瑟,微有寒意。一大早,白子畫和花千骨換上凡人服飾御劍來到花蓮村附近,找了個無人的樹林下劍步行向花蓮村走去,他們打算祭拜完花千骨父母后順便住幾天給花千骨慶祝完生辰再回長留。花千骨拉了拉白子畫的衣袖悄聲道:“師父,我怎麼覺得有個人在跟著我們呢。”“是兩個。”花千骨瞪大眼睛:“兩個?!”白子畫拉著花千骨躲到了一顆隱蔽的大樹後面,過了一會兒就見幽若探頭探腦的走了過來,邊走邊嘀咕:“師父她們到底去哪兒了?剛剛還在這兒的。”
花千骨要迎出去,白子畫拉住了她,果然過了會兒,尾隨幽若的孟書也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兩人這才走了出來。幽若聽到動靜回頭看,見到花千骨和白子畫很高興,“師父。”她笑著奔了過去,看到孟書吃了一驚:“姓孟的,你來幹嘛?”花千骨點著幽若的鼻頭:“還好意思問別人,我問你,你來幹嘛?”幽若拉著花千骨的袖子扭著身子撒嬌:“師父,幽若從來沒到過師父的家,特別想看看師父小時候生活在什麼地方,昨天聽說你今天要來拜祭父母,就偷偷跟來了。”花千骨又看向了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