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山腰的小木屋裡,屋中倒著小豆子的屍體。一縷幽光從小鳥的身體裡出來,鑽進了小豆子的身體裡,小鳥‘啪嗒’一聲掉到地上死去了。
‘小豆子’騰的坐了起來,恨恨的說:“我和雲翳精心設計的計劃應該萬無一失啊!花千骨中了‘蝕骨軟筋散’全身無力,還有兩人獨處一室,一推開門就能看見床,有春//藥的茶,明明看見那姓張的端起茶杯要喝的啊?按計劃,白子畫看到的應該是兩具在床上纏綿的身體,怎麼白子畫還沒有離開她?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心裡非常不甘的‘小豆子’眼珠一轉:“他們要去松厲山?”他在屋中翻到一張破紙,一塊石炭,在紙上寫下:“白子畫他們欲往松厲山,我也過去。”便恨恨的轉身出了屋,御劍而起。
過了半響,安然手裡抱著一堆野果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霓漫天,你是不用吃飯,我不吃可不行啊,看我弄了這麼多——”進屋一看‘小豆子’不在,再一看那張紙,心下大急:“哎呀,有白子畫在,這個姑奶奶毛毛躁躁的別出什麼差錯,雖說松厲山不遠,可是小豆子會御劍,我還不能御劍呢。不行,怎麼也得趕緊趕過去,跑也得跑過去,他在屋中收拾了一番便匆忙衝了出去。
花千骨和白子畫檢視著那隻白貓的屍體,貓全身已經僵硬,四肢伸直,瞪大了雙眼,頭使勁向後仰著,經過雨水的沖刷,它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白//粉的痕跡了,確實沒有明顯的傷口,骨頭也沒有斷裂的地方,貓的毛髮身體顏色也都正常,不像窒息或中毒而死的樣子。白子畫的手指仔細的摸著貓的腦袋,一點一點的捋過去,突然發現頭頂似有異樣,他張開手掌一吸,金光閃耀中,一根五六寸長的鋼梭吸進了手中,這鋼梭乃是玄精鋼所制,兩端細如繡花針,中間卻有小兒小指般粗細,旁邊的張瑞秋和花千骨都大吃了一驚:“原來是這個!”白子畫說道:“這個位置相當於人的百會穴,從這裡刺入如此長而粗的鋼梭入腦,連人都必死無疑何況是貓。”“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白子畫沉吟了一下:“我也不知,只是這樣的方法處死它之後,它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從外部也無法看出來。”
張瑞秋送別白子畫和花千骨一行人,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看著他們髮髻上一模一樣的髮簪,心中莫名升起一陣悵然:“原來這世上沒有獨一無二的物,只有獨一無二的人。”
白子畫一行人和雲隱趕到松厲山啟德大殿的時候差不多在下午未時末,蓬萊掌門莫大風和太白掌門緋裕也來了。松厲山掌門木清死後由他的師弟靳雪松暫代掌門,看樣子之前松厲山掌門率長老和主要弟子們在與蓬萊和太白掌門商議事情,見他們來了眾人便停止了議事,幾位掌門互相寒暄見禮,不知為什麼花千骨覺得靳雪松似乎不太歡迎他們的到來。雲隱急於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說道:“可否請靳掌門詳細告訴我們事情經過?如有可能帶我們去靈堂查驗一下屍體。”靳雪松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眾位奔波勞頓還是先去廂房休息一下吧。”便派前掌門首徒巫浩領大家去廂房。花千骨有點奇怪,對白子畫說:“師父,我們才趕了不到兩個時辰的路,下午到時也不算太晚,不知為何那靳掌門似乎不太願意與我們商討,是有什麼顧慮麼?”“看樣子他似有所慮,等明日查驗屍體之後再做定奪吧。”
但是晚飯後的傍晚時分,除了靳掌門,在松厲山的其他派掌門和笙簫默都自發而默契的來到了白子畫和花千骨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