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揮舞著錘子做出往下砸的動作,一邊嘴裡有節奏的配合著喊:“吱——呀——吱——呀——吱——呀——”白子畫看著花千骨的憨態,以手扶額,滿臉的哭笑不得。
幽若點點頭:“哦,我明白了。”師徒夫妻兩剛鬆了一口氣,幽若眼珠一轉又說:“哎,不對!”花千骨滿臉緊張:“怎麼了?”“師父,你砸釘子不應該只有床響啊?總會有錘子碰釘子的當噹噹之聲吧?”“這——”花千骨咬著嘴唇求救性的望向白子畫,白子畫卻垂著目一言不發。“哦,我知道了!”幽若突然恍然大悟般的大叫了一聲,白子畫和花千骨心裡都是一驚,都緊張得看向她。幽若接著說:“沒有砸釘子聲響呢,肯定因為那是軟釘子唄,所以沒有聲音。”還自以為聰明的點了點頭。
“啊,啊,是啊。”花千骨輕咬手指,含含混混的應付著,偷眼看向白子畫,見他臉已經成了豬肝色,微顯惱怒。“啊——哈欠——”幽若又肆無忌憚的打了個哈欠,白子畫目中精光一閃,厲聲道:“幽若,罰你抄寫門規一百遍。”“啊?為,為什麼呀?”“門規第七十八條,在雙尊面前言行不妥者酌情處罰,你今日幾次三番在本尊面前打呵欠視為無禮。”一眼瞥見了在旁邊咬著手指偷笑的花千骨,接著說:“花千骨,你教導不力,應與徒弟一起受罰,你也抄寫一百遍門規。幽若,你下去吧。”“是。”幽若哭喪著臉乖乖的走了。
花千骨關上房門,扯著白子畫的袖子撒起嬌來:“師父,可不可以不罰小骨抄門規啊?那個,小骨方才確實比喻不當,但是這聲響讓幽若聽見其實責任全在師父呀。”見白子畫還板著臉繼續說:“哪,其一,平時都是師父設下結界,昨晚也是你設的,有疏漏之處全是師父之責。”白子畫緩和下臉色:“那其二呢?”花千骨捂著小臉扎進他懷裡:“那這響聲還不是因為師父你的原因?”白子畫啞口無言,默默不語,半晌花千骨抬起頭:“那——師父,是不是可以不罰小骨抄門規了?”白子畫說道:“可以不罰你抄門規,但是你得去用攝魂術把幽若昨晚和方才的記憶消掉。”
“徒兒遵命!”花千骨樂呵呵的轉身就要走,“小骨,”白子畫突然喊住她:“等她抄完門規再去消除她記憶。”“哦,好吧,可是為什麼呀?”白子畫不再說話,揹著手轉身恨恨的走了,心裡碎碎念著:“軟釘子,軟釘子。。。。。”
☆、第五十章 松厲山
白子畫嘆了口氣站起身開啟窗子,聽到樓下傳來了敲門聲,接著張瑞秋的聲音:“千骨,你起來了麼?”幽若開啟門,嘴角還沾著桃花糕的碎屑,大大咧咧的說:“張莊主,我師父昨晚睡在尊上房間了,她現在在樓上。”張瑞秋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說道:“哦,我倒是忘了,她現在是尊上夫人。”花千骨從樓梯口走了過來:“張公子,你找我?”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紗裙,看起來清新脫俗而不失優雅,待她走近,張瑞秋見到那隻眼熟的漂亮玉簪插在她頭上,心情瞬間變好:她說過她喜歡的,原來是真的。張瑞秋說道:“千骨,是這樣,我們沒找到小豆子和安然,卻在凌雲峰的半山腰發現了雪兒的屍體。就是那隻和雪兒長得像的白貓。”“哦?死了?它是因何而死?”“奇就奇在這裡,我們找不到任何傷口,也找不到致死原因。”
這時白子畫走了過來,張瑞秋還因為前日的事情有點尷尬心虛,低頭抱拳行禮:“尊上。”白子畫大略還了一禮:“帶我們過去看看。”說完似是不經意的攏了花千骨的一隻手,張瑞秋看著白子畫頭上的那根同樣的玉簪有點恍惚,心中疑問:“我明明只送了一支啊,怎麼會有兩支一模一樣的?還是——”見白子畫冷眼看著他,晃過神來連忙問:“哦,尊上,你們不是要去松厲山麼?”“看完再去不遲。”張瑞秋於是引著二人走了。他們頭頂樹枝上一隻小麻雀撲稜著翅膀飛了起來,它一直飛到了龍脊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