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也比那些傢伙年輕,抱了一堆他脫下的衣服,丟在他身上:“穿起來吧,太難看了。”
一瞬間,他沉默的臉擰住了眉頭,眼中露出殺氣:“喂,我同伴呢!”
“如果你問昏迷的那個,躺貨車上呢,不過,應該是熬不到天亮了吧。事先說明,我們可沒對他做什麼,是他病得太重,本來就只差一口氣了吧。”
那一刻,尹正就像只充電完成的機器兔子,蹦起來往小銀那兒衝過去了。他跑得很吃力,但是沒有猶豫遲疑,他就算拖死了下半身鬧得殘廢,也要馬上趕到那個人身邊去。
死,也要死在他的身邊。
古淵他們都被太冀人圍成一堆嚴密監視著,而君文乙軒,大概是被認定為半個死人了,丟在貨車的箱子上,無人問津。
所有人看見飛奔而去的尹正,才把注意力投過去,但是古淵他們都不能動,太冀人不知疲憊地用機槍警告他們必須安分地坐著不動,而同時也無視著尹正的舉動,因為他們認為這人再有本事,現在也沒力氣構成威脅。
“小銀!小銀……”尹正趴在箱子上,雙手捧著君文乙軒灰跡斑斑的臉,他的聲音在顫抖,嘶啞得連自己都不認得。
他迅速跳下貨車,往一個太冀人衝過去:“給我水!”
強暴他的太冀人一個個地圍了過來,臉上都帶著準備看猴戲的表情,咧嘴衝他嘿嘿直笑。
就在他們得意洋洋的時候,尹正用比花豹更可怕的速度撲向了其中一個,拔出那人身上的匕首,掐著那人的脖子把他牢牢按在地上:“給我水!”
他又一次怒吼,圍觀的太冀人不動聲色,躺著的那一個也是篤定地看著他:“你好像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小子。”
“你剛才伺候得我們很舒服,你想要水是麼?讓我們爽了,我們才會給你好處。”
古淵他們幾個相繼有些坐不住,但同時對準他們的機槍也開始騷動起來。
尹正很想立刻就擰斷手裡的脖子,但是他咬牙忍了半天,最後把匕首丟掉了。
他退開之後,太冀人慢悠悠地爬了起來,其餘幾個都圍了過來,他在他們中間,被幾個高大身影一擋,幾乎就看不見了。
噗通一聲,他直接跪了下去。太冀人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們沒有想到這個連肉體的暴力都不會屈服的男人,會這麼容易低頭。對於鐵血男兒來說,下跪是放下一身驕傲的行為,他們其實有點欣賞這少年身上的狂氣,但是現在,他丟掉了。
“給我水,求你們!”
他的聲音清冷平靜,嗓子沙啞,卻依然咬字清晰。
不卑不亢,但他畢竟是跪著了,雙膝磨蹭在粗糙的岩石上,說不定已經破了一層皮。
太冀人停下了腳步,都冷冷地看著他,然後,某一個道:“把水壺給他!”
這個下命令的太冀人,是尹正這一輩子唯一跪過的人,後來,死在他的手中時,是唯一一個一刀刺穿心臟,留了全屍的。
驕傲不能放下,尊嚴也不能放下,但是在最重要的人面前,這些東西都一文不值。
尹正回到君文乙軒身邊,喂他喝水。他自己的嘴被人蹂|躪過後,已痛得發麻,人明明應該在溫飽之後才能渴求其它事,但是他忍住自己的乾渴,把水往君文乙軒嘴裡灌。
清澈的水一再從君文乙軒的口中滿溢位來,急得他雙手劇烈顫抖,最後連對準對方的嘴部都做不到,直接把水灑在了衣襟裡。
他用自己髒了的手去擦拭那些水跡,呼吸急促得就像是快要死在沙灘上的魚。他很疲憊,只要一閉上眼就覺得馬上會昏睡過去。
他把君文乙軒放平,然後往自己嘴裡倒了一些水,含住了,俯身下去,貼上了君文乙軒的唇。
他的心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