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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裡或許沒有溫柔這個詞彙,他們很直接,喜歡捏住獵物的下顎,就好像在宣佈他掌握了他的命。

“我只收養寵物,不認主人。”尹正陰冷而狠絕地笑了笑。

“這麼瘦,你們有必要為喂不飽你們的國家效命嗎?”太冀人肆虐地笑著,欣賞著映在少年瞳孔中的殘虐笑容,快樂地蹂|躪他的下巴。

說完這句話,太冀人就迫不及待地動手了。或許他們並沒有欲|望,但他們有仇恨。當人們在蹂|躪或踩扁一隻蟑螂的時候,沒有一種道德會認為那是虐待,那種發洩變得殘酷但卻理所當然。

現在,尹正就是隻蟑螂,太冀人就是往他身上踩下來的大腳。

他們自己大笑還不夠,還要求他配合著發出淫蕩的聲音,他說他這一輩子什麼都會,就是不會發那種聲音。然後,有人差點捏碎了他的顎骨,有人扭動著他的臂膀,還有人抬起了他的腰,強迫著他做出柔韌的動作,他的腿像螃蟹腳一樣被分開著,很久都沒有辦法著地。

太冀人並不是純粹想強暴他,得到他的身體,他們是在宣洩和報復,那是民族的衝突,他們讓他嘗受到的屈辱其實是他們自己心裡的悲憤。

其實,太冀人也很可憐,尹正知道,只要忍過這一晚,他一定會親手割下這些混蛋的人頭。

只是這一晚而已……他想念小銀了。

思念的潮湧在泛濫,竟讓他一直咬緊的牙齒張了開來。太冀人不敢往他嘴裡塞東西,他們顯然怕被他咬斷。但是他緊咬不放的牙齒卻自動鬆開了,然後,低聲地開始呻吟。

他屈服了,不是因為身體上的侮辱,而是因為內心的悲傷。

他發出的聲音,讓太冀人終於得到了滿足,就像品嚐到了勝利的一點滋味,於是興致更高昂,膽子也大了,有人直接坐在了他的鎖骨上,他的頭頸被壓迫,幾乎窒息。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圍觀,有多少個坐在他身上,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完全被壓得不能動彈,就連手指也在被玩弄著,不受控制。那些人齜牙咧嘴的醜惡臉孔,在火光中清晰地映在他的瞳孔中,痛恨,極度的痛恨!恨不得擰斷他們的脖子,撕扯他們的筋肉,咬碎他們的骨頭!

那一刻他真正意識到,自己必須強到足以站上可以屠宰任何一個人的位置!

得意的蠻族調整了他的姿勢,把他架了起來,然後,他感到股間對稱的兩邊刺痛。

他們用小刀在他隱秘的部位留下紀念品,就像是為了炫耀戰利品一樣,這種儀式總是讓人熱血澎湃。

“哈哈哈,這地方留個紀念不錯吧,小子,好好記住這滋味!”

“這傢伙體力真好,我們都累了,他還有氣!”

有人又闖入了他的最深處,撕裂的疼讓他以為,自己可能會死。

那時候他想到的,僅僅只是,或許見不到小銀了……

尹正昏過去了,沒有人去扶他,而是一致默許地讓他靜靜躺著。他的一身狂傲,人人都看在眼裡,對於這種人,只能讓他跌倒後,自己爬起來,才不會傷害他的自尊。

就連太冀人好像也意識到了這點,玩完了後就把他丟在一邊,讓他待在篝火邊自生自滅。

所以,尹正醒來時,仍然是一絲不掛,天色全黑了,篝火很溫暖,輕輕呵護著他佈滿淤痕的肌膚,好像是一種無聲的哀悼。

他從來都不同情自己,也不接受別人的可憐,他是個昂著頭做人的男人,不接受低頭示弱。

虛脫感讓他暫時只能保持仰面躺著的姿勢,雖然不太雅觀,但無能為力的時候,他也只有認命。

望著夜空,他只是發呆,就像是破損的細胞在慢慢地新陳代謝中恢復,一點一點拾起驕傲。

然後,有個太冀人走了過來,個頭比別的幾個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