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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沒……沒有!”任天翔臉上突然有些尷尬。李福喜詭秘一笑,回首一指道:“公子是在看她吧?”任天翔順著李福喜所指望去,就見藍天自雲之下一人一騎靜謐而立,雖相隔甚遠,依舊能感受到她月光中那種令人心痛的憂鬱和依戀。任天翔心中突然閃過一絲隱痛,雖然仲尕只是霍希爾諾為籠絡自已而準備的特殊禮物,但畢竟相處多日,怎能較易就忘懷?可借自己不能接受霍希爾諾的高官厚祿留在沃羅西,自然也就不能厚顏將這份特殊的禮物帶走。

高高的阿拉善宮之上,霍希爾諾目送著任天翔的商隊漸行漸遠。在他身後。達西爾沃突然小聲嘀咕道:“陛下,末將有一事不明。”

“講!”霍希爾諾眼中,已有了幾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威儀。

“任公子對我們雖有大恩,但也不必賜給他通行我沃羅西的信物。”達西爾沃沉吟道:“他畢竟是唐人,萬一將來沃羅西與大唐再起戰端,他豈不就是我心腹大患?”霍希爾諾淡淡一笑:“將軍其實是想說,任公子人中龍鳳,他日一旦與我沃羅西為敵,就是我沃羅西最頭疼的對手,所以今日就不該讓他離開是吧?”

達西爾沃臉上有些羞赧,忙拱手拜道:“大汗目光如炬。末將確有此心。”

霍希爾諾微微頷首道:“將軍能將沃羅西的利益放在個人私誼之上足見對國家之忠誠。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們若執意留下任公子,。以後還如何取信像菩提生大師這樣的外族高人?再說如今沃羅西與大唐商路基本斷絕,我們急需的貨物不得不從波斯高價買人。如果任公子能打通這條新的商路,對於沃羅西來說也有奠大益處。至於你的顧慮,本汗也不是沒有考慮。”見達西爾沃一臉疑惑,霍希爾諾悠然一笑,突然指向窗外淡淡問:“將軍認識她嗎?”

達西爾沃上前一步,順著霍希爾諾所指望去,就見一人一騎正依依不捨地尾隨著任天翔的商隊,緩緩從阿拉善宮下方經過。他仔細辨認片刻,遲疑道:“是仲尕?宮中那個有名的女奴?”

“霍希爾諾微微頷首:‘”她懷孕了!不過任天翔還不知道。“達西爾沃恍然大悟:”是任天翔的種?末將明白了!唐人最是看重親情,仲尕既然有了任天翔的孩子,那就是個送上門的人質。我們有人質在手。也就不怕他將來對視沃羅西不利。大汗果然高明!〃

霍希爾諾淡然一笑,輕嘆道:“本汗會將這個孩子視同己出,留在身邊共享榮華。如果可能,本汗希望永遠都不要用到這枚棋子。”

任天翔和他的商隊已消失在地平線盡頭,霍希爾諾卻猶在凝目遙望,但見藍天白雲之下,一隻蒼鷹在天宇下悠然盤旋,隱然有種俯瞰塵世的孤傲。霍希爾諾突然抬起手,遙遙向那隻蒼鷹伸了過去,想象著那是一隻紙鳶,被一根看不見的繩索牽著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他的嘴邊突然泛起了一絲童真的微笑。

10逼債

有了霍希爾諾的信物,任天翔的商隊在沃羅西境內暢通無阻。商隊沿路翻越崑崙山脈,平安回到崑崙山北麓。此時離他們當初從於田出發。差不到已有整整一年。看到于田城依稀的輪廓。任天翔不禁百感交集。回想這一年來在沃羅西的種種,恍然有再世為人之感。

看到了熟悉的城郭,眾人發出齊聲的歡呼,紛紛加快了步伐。任天翔用霍希爾諾的賞踢,在沃羅西境內換購了不少馬匹和貨物,商隊比出發是規模大了一倍不止。因此眾人都有一種凱旋的興奮和自豪。

離於田約十里一處哨卡,商隊被守軍攔了下來。任天翔忙奉上通關文牒,誰知守衛的小校卻將文牒扔了回來,叱道:“這文碟早已經作廢,你還想持之矇混過關?看你們模樣定是沃羅西的奸細,通通給我拿下!”

任天翔等人在沃羅西生活近一年,不僅習慣了沃羅西人的皮袍,就膚色也曬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