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與沃羅西人無異,也難怪守軍誤會。眼看眾兵卒一擁而上。就要動手拿人,任天翔急忙喝道:“我是于田鎮守副使尉遲曜將軍的朋友,你們誰敢無禮?那小校有些驚訝,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任天翔。問道:”你是尉遲將軍的朋友?可有憑證?〃
任天翔眉頭一皺,突然想起崑崙奴兄弟,忙指向他們道:“這是尉遲送我的兩名奴隸,你們中間定有人見過。”那小校還在狐疑不定。一個老兵忙在他身邊耳語道:“這兩個人確實像是尉遲將軍身邊那兩個奴隸,聽說將軍將這兩個奴隸送給了一個朋友,莫非就是此人?”小校立刻換了副嘴臉,對任天翔賠笑道:“公子息怒,小人有眼不識泰,還望恕罪。”
任天翔大度地擺擺手:“現在軍爺可以開關放行了吧?”
小校賠笑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公子所持文滕又已過期,小人不敢徇私。不過小人這就派人去通知尉遲將軍,只要有將軍一句話,小人立馬放行。”說著便示意一個手下去于田城通報。
“非常時期?”任天翔皺眉問:“莫非於田有什麼變故?”
小校嘆了口氣:“于山倒是沒什麼變故,只是我們又要出征打仗。所連通關文牒也全部更換,連累公子的文碟也作廢。”
“又要打仗?跟誰打?”任天翔忙問。小校聳聳肩道:“卑職位卑職低,哪裡只知道這等機密?只知道安西四鎮的精兵都在做出徵的準備,想必有一場大仗。”說到這他又趕緊補充道,“這只是小人的胡亂揣測,公子下萬莫到處宣揚。萬一洩露了軍事機密,小人可吃罪不起。”
任天翔不好再問,只得與幾個守衛的兵卒聊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半個時辰後,就。見於田方向有一小隊人馬疾馳而來。領頭是一騎潔白如雪的駿馬,馬上騎手身形彪悍,雖者不清面口,任天翔也知必是尉遲曜無疑。他急忙迎上前,翻身下馬在道旁恭迎。
尉遲曜來到近前,急忙下馬扶起任天翔。,有幾分驚喜地打量著他,激動地道:“兄弟你總算平安歸來了。高將軍不止一次問起過你……你要再不問來,為兄在高將軍那裡實在沒法交代了。”
任天翔先前還想不通高仙芝何以對自己如此上心,這時才明白其中的關鍵。回想沃羅西之行的兇險,自己能平安回來實在是有兒分運氣的成分。沃羅西黑教如此排外,外人踏上沃羅西,都必然兇險萬分。高仙芝作為守邊名將,對此自然是瞭如指掌。可他事先並無一絲瞥告,反而為自己沃羅西之行方便之門,顯然是故意要讓自己置身險地。但他卻又對自己的安危如此關心,顯然並不是要自己去送死。
聯想到尉遲曜送自己兩個武功高強的奴隸,他漸漸猜到了高仙芝的意圖:原來高仙芝意在向自己示恩!想通這點他心下釋然,忙對尉遲曜笑道::“多虧了兄長送我這兩個貼身護衛。多次助我化險為夷,高將軍一旦問起,小弟定不會忘了兄長的大恩!”尉遲曜大喜,連忙挽起任天翔道:“兄弟快隨我人城。為兄將在城中最豪華的酒樓,為兄弟接風洗塵。”
二人一路並轡而行,任天翔說起這一年來的遭遇。聽得尉遲曜目瞪口呆,讚歎不已。一行人進得於田城,但見城門守衛比一年前戒備森嚴了許多,任天翔忍不住小聲問道:“我聽說近日似乎有軍事行動,就連通關文碟都已經全部換過,不知可有此事?”尉遲曜看看左右,壓低聲音道:“兄弟不是外人,我也實不相瞞。去年被高將軍征服的石國和突騎施諸部,在聯合昭姓九胡向大唐皇帝告狀無果的悄況下。倒向了西方的大食。大食乃西方第一強大的帝國,疆域遼闊,兵強馬壯,早就在視歈我大唐西域疆土,因此我們不得不做好應戰的準備。”
任天翔想起那些包著頭巾、蒙著臉的大食商人,不由笑道:“就是那些騎駱駝、包頭巾、佩彎刀的大食武士?我看到他們的模樣就覺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