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和,眼裡帶著狂熱:“他為了爵位,把你送給朕了!你知不知道……朕為了你,給了他爵位和兵權……寧順,你就從了朕……”
他一把把如意抱在了懷裡,懷裡女人的馨香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手也忍不住就握著那盈盈的腰,如意的頭被壓在他的懷裡,男人的手碰到她的腰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了他。
李煒不防,被推了一個趔趄。
“皇上……是想逼死民婦麼?”如意站在那裡,差點忍不住殺人的衝動,剛才李煒的氣息只讓她覺得噁心,她想鄭元駒,鋪天蓋地的想,好想撲在鄭元駒懷裡哭一場,她只覺得眼前模糊一片,她胡亂的擦了臉,跟孩子似的,說:“我不想跟死,我不想死……”還是和崔元娘一樣的死法,還有鄭元駒,她說不出口,她捨不得鄭元駒,就算鄭元駒失敗了,就算李煒待她始終如一,可是她還是捨不得。
她再也忍不住蹲下來,抱著膝蓋嚎啕大哭起來。
這樣的孩子氣!讓李煒裡情、欲之色漸散,露出剛才的柔情來,他也蹲下攬著她;跟哄孩子一樣:“你不會死,你不會死的。我護著你啊,乖……”李煒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這樣好的脾氣!
如意卻覺得膩歪,她哭聲漸漸小了。想著怎麼脫身,李煒就說:“西山太遠了。你隨我進宮去吧。”他把如意的拒絕一絲兒都沒放心上,只以為如意是滿心歡喜卻不過臉面罷了。
他不由分說的把如意提起來,要攬著如意,如意不肯:“民婦還要去找老太太。”
“不用管她,很快鄭國公就會派了人來接她去西寧。”李煒臉色難看。
如意只是不是動,臉上淚痕未乾,她暗忖鄭元駒就算是走了,也該是有安排。她眼瞼微垂,總不能太過淡定反壞了鄭元駒的事情,她道:“我不信大爺會這麼舍了小婦人。”滿臉倔強帶著傷心。
她確實有些傷心,夾雜著慌亂,不住的自我安慰,這定然是鄭元駒的安排,必定有保全她的法子。
李煒見如意確實掛念鄭元駒,臉色就很不好看:“我也不瞞你,是鄭家的郭夫人給下了藥讓他走的。”
如意臉色一閃而過的鬆快讓李煒覺得扎眼,他道:“只是……藥效也該過了。我就送你回鄭家去,郭夫人能攔住他一時,攔不住他一世。若是他真有心,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就成全你們,若是沒有回來……”
“他會回來的。”如意死死咬著唇,篤定的說,李煒氣的一揮衣袖就想走,可是捨不得,見如意執意要帶著老太太,也由著她們坐了馬車。他在後頭打馬跟著,手裡死死攥著韁繩。生怕忍不住去擄瞭如意就走了。
……
“你把鳳雛放走了!”薛太后高聲喝問,上書房裡頭。李煒只覺得全身輕鬆,對薛太后的質問也沒半分不快:“朕既然答應了他,自然就要做到。”
薛太后眉頭一挑:“我這個深宮的婦人都知道那鄭元駒不是善茬,如今你放虎歸山……”
“如今的邊防軍都是五年一換防的,你還怕他做什麼?母后,易康健在何處,您還是讓他自己出來,也免得到時候您也脫不得身。”李煒想到那個秘折裡提到的隱憂。
“哼……”薛太后嘴角露出嘲諷笑意:“你以為哀家是那等讓你這個黃口小兒就壓制住的?我的兒,你是我肚子裡出來的,比起母親來,還差些!”
李煒對薛太后的妄自尊大有些不耐,但是他這幾天和下頭的大臣們打機鋒,就是花崗石也打磨了些稜角了,心裡圓潤會周展,而後他瞪大了眼睛:“母后還是……易太平!”他領悟過來,匆匆起身,喊人。
“快,派人去鄭家,護住寧順,若是她有半分閃失,朕……”他陰測測的看著薛太后:“朕,一個都不放過!”
易太平聽了這話,忙跑著出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