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收留幾天,直到找到願意收養的人。”
“好!”林琅的眼睛重又點亮。
在喻溪的幫助下,林琅列印出附有小黃貓照片的收養告示,影印了很多份。除了在學校和少年宮分發,她還在網上的本地論壇發帖。那一陣就連去杜家上課,課間休息的時候她也在琢磨如何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杜燃給小提琴調音時掃到她在紙上統計回覆的人數,目光點了點就移開,“別掙扎了,誰有功夫養它。”
你等著。林琅暗暗憋著一股勁,不與他計較。
結果還真找著了,是師大附中的一位退休老師,喻溪託人問到的。他和老伴平日賦閒在家種花養魚,正想再添一隻寵物。
週日林琅和那位退休老師聯絡好後,拽著杜燃過去看貓。
她先前去看過幾次,老師家裡寬敞,除了貓窩和貓廁所,還專門添置了兩根貓爬柱。小黃貓被照顧得很好。
她眉飛色舞地跟杜燃說了一路,而他依舊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間或不輕不重地回一個“哦”。
被老師熱情地迎進門後,林琅一眼看到貓爬柱上小黃貓正用爪子洗臉。她用胳膊肘撞向杜燃,然後努努嘴,“看。”
那隻黃貓比之前撿到時胖了一些,豎著耳朵雙眼明亮,皮毛濃密有光澤,是隻健康的小貓。林琅走過去,它看見了,親暱地眯眼朝她“喵”一聲。她喜不自禁地雙手抱起,感嘆道:“哎,真的重了好多,你試試。”
杜燃沒料到還有抱貓這一出,心頭一凜,想退出門去。然而才剛起腳林琅就把貓遞到他眼前,“快,快。”
他臉色一瞬風雲變幻,推拒不能,猶猶豫豫地接過去。
小黃貓也衝他“喵”了一聲,舒舒服服地蜷在他懷裡閉上了眼。他遲疑地抬起一隻手順毛摸下,揉揉它的頭,又撓撓它的下巴。它很享受地配合。
摸了幾下,他唇邊湧出一點笑。
林琅在心裡暗歎,原來他也會笑啊。然後不失時機地靠過去,小聲說:“所以說‘沒人要’只不過是沒找對人,這個世界上肯定有人在等著它。”她說著,忍不住也伸手去撓它的下巴。
林琅沒有注意到,杜燃的視線不知什麼時候從貓轉到她的臉上。他在心裡默默重複她的話。
這個世界上,肯定有人在等他。
***
後來大家驚奇地發現,杜燃不再那麼冷冰冰了,他在拒絕女生時甚至會加上“對不起”或是“謝謝你”作為字首。
一時間,找他告白的人數激增,就連過去那些被拒絕過的也抱著死得其所的信念又試一次。
林琅對此很是不解:“有區別嗎?不都是一樣的結果。”
江幾暮用鋼筆敲敲下巴,“這怎麼能一樣?過去他可是特別惡劣的只有一句‘但我不喜歡你’。對別人的眼淚也無動於衷,是個特別冷漠的傢伙,一點也不憐惜少女柔軟的心。奇怪,他被誰點撥了嗎?一下就變了。”
林琅想了想,把收養黃貓的經歷完整告訴她。
江幾暮聽完樂了半天,眼風飛著戲謔,“你不怕他盯上你?”
“他?”林琅連連擺手,“裝著不認識我呢。”
自從那次見過杜燃的笑容,林琅以為和他關係拉近了,在學校遇見時高高興興地朝他揮手打招呼。誰知他目不斜視地走過,對她視而不見。這讓林琅尷尬得不行。
有一次與他擦肩而過時甚至聽到身邊傳來“你們認識?”“不認識”的對話,惹得周圍不少人對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
沒關係,你不認識我,我當然也不認識你。傍晚再去杜家學琴,即使看見杜燃在車站等她,林琅也打算當作沒看到,徑直繞過他。
他不得已,攔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