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卻沒有動,我伸出舌尖輕舔了下他的唇形。都說薄唇的男人也薄情,事實我深深領教過他狠戾的薄情一面,但記得最深的卻是他的深情。
黑夜中,他擋在我身前,攔住那廝殺的砍刀;藏區翻車,他讓我踩著他的肩背,送我走向求生之門;還有很多,比如他發昏了頭安排著那些自以為是為我好的人,卻又緊緊扯著線的那端不肯放。
兩性之間,向來都是他作為主導,我主動到如此都不見他動分毫,不由懊惱起來,牙齒重重一磕,聽到一聲“嗤”,他的唇角見了紅。下一秒,他的唇舌如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頓時氣息被淹沒,唇被啟開,城門失守,攻城掠地不過都在傾刻之間。他的舌刮過我唇內每一寸,又再緊緊攪住我的舌一起翻動。
腦中赫然想起一個成語——相濡以沫,當初我對他說“讓我們相濡以沫吧”,滿腦子其實都是後面那句“相忘於江湖”,那時候只想他痛一次,就徹徹底底逃開他,放彼此自由,可是哪裡知道自由不在於身體,而在於心。從我遇上他那天起,心就淪陷了,也與自由絕緣。
唇齒相依,唾沫相伴,這才叫真正的相濡以沫。
可激吻的纏綿如何能夠相抵這段時日的分離與痛苦,當他的唇開始轉移,沿著脖頸輾轉而下,而他的手也從衣服底下探入時,我忽然心中一驚,寶寶!連忙伸手去按他的手,可**迷濛了他的眼,他直接把我的手給壓在了頭頂,牙齒噬咬在鎖骨處,粗重的呼吸聲環繞四周。我語聲不穩:“子揚,不行,有寶寶。”
覆在其上的男人身體一僵,然後黑暗中傳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餘淺,我遲早要被你折磨死!”話雖說得狠,但是人已經翻了下來,躺在旁邊大口大口喘氣,我剛想側過身去看他,就聽他一聲低吼:“別動!”而下一秒,他已經翻身下床往浴室而走,裡頭傳來水聲。。。。。。
等他一身清涼走出來時,我微微有些心虛地往裡讓。他說:“淺淺,你就撩我吧,明知道現在不行,你就故意引誘我是吧。”我將被子蒙過頭,咕噥著說:“我哪有?”
不過瞬間,被子就給扯了下來,他坐在旁邊定定看我,眉毛輕揚著問:“是誰先吻來著?”
“我那是。。。。。。”他跟我計較這個?當時不過是情不自禁,後面則是。。。。。。天雷勾動地火!
☆、50。某個天黑風高的晚上
醒來已是天亮,屋內不見許子揚的身影,只在桌上留了紙條說他去視察了,讓我別走,中午他就回來。那筆鋒尖銳硬朗的字跡,很像他的性格。
昨夜兩人最後是背對背睡的,儘管各自呼吸放淺,但都知道對方沒睡著,一直到快天亮時,我才迷濛了過去。將紙條摺好了放進口袋,去洗手間梳洗時,遲疑了一秒,用了他的牙刷和毛巾,心想最多晚點去給他買新的,誰讓他有那什麼潔癖呢。
回頭走出那鄉鎮府大門時,我沒敢抬眼,怕守門的張師傅那眼神,說是人家的堂妹,結果進去後沒出來,這叫什麼事呢?回到學校後,稍稍整理了下,就帶著備課本走去辦公室,跟上次一樣,先熟悉教學流程,再開始插班教課。
沒想到了中午的時候,許子揚找上門來了,他走進辦公室劈頭就問:“不是讓你別走的嗎?”身後跟著的是校長等人,不說誠惶誠恐,但也都面帶驚疑。
我連忙起身走過去朝校長抱歉地笑了下,拉著他往門外走,一直到僻靜處才問:“你怎麼過來了?”還這麼。。。。。。勞師動眾的,雖然他目前只是個党支書,可對學校來說也是鄉鎮幹部,自然嚴謹以待了。
“你懷孕了怎麼還跑來上班?”
“懷孕了怎麼就不能上班了?”說完我被自己繞口令似的話給逗笑了,看他濃眉深皺瞪著我的樣子,心想他不會是要我現在就開始在家備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