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輕輕呼了一聲痛。
慕言殊這才在她身旁坐下,面色並不好看。
“你也知道疼?”
他的語氣之中滿是責備,卻還是用另一隻手,幫她從傷口中挑出破碎的琉璃片,動作十分輕柔,儘量不去觸碰長安的傷口。
“嘖……”
長安仍是痛的倒吸一口冷氣。
“多大的人了,還和一個小小的酒杯過不去?”
他一邊幫長安清理傷口,一邊問道。他低著頭,教長安看不清他的模樣,卻能想象出他此刻臉上的認真神情,心中正要微微一動之際,才想起剛才在大殿之內他與霓裳活色生香的表演。
想到這裡,不禁冷哼一聲。
慕言殊抬起頭來,目光熠熠,像是要將她看穿,此刻長安的模樣前所未見,讓他想要好好欣賞。
“怎麼?生氣了?”
言語之間,已然帶了幾絲調笑的意味。
“我嫉妒你豔福不淺,有那樣美麗的姑娘在你身上起舞,不、行、嗎?”
長安問得一字一頓。
慕言殊眼眸之中的笑意更深了,只聽他饒有深意的說道:
“哦……原來你是吃醋了。”
他這話說得極其曖昧,讓長安的臉頰“騰”的一下燒紅了。
“誰為你吃醋了?”
她側過臉去,死不承認。
“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慕言殊壓抑著笑意,“剛才你還說過,嫉妒我豔福不淺,原來,你是在為我吃醋?”
又一次被他算計,長安惱羞成怒,沒受傷的那隻手伸了出來,用力將推了慕言殊一下。
慕言殊正集中精神看著她手上的傷,哪裡想到她會突然偷襲,於是,英明神武的戰神慕言殊,就這樣被手無縛雞之力的長安推入了池塘之中。
“哼!”
長安看著那素來高高在上的男人,被自己推到了水裡,心中不禁有些暗喜。
也算報了當時雲瀾殿中,自己被他扔到水裡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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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長安正得意之際,水中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拉著她的腳踝,就把她也拉進了水裡。
那隻手,當然是慕言殊的。
長安素來不會水,猝然被他拉入水中,冰冷的池水灌入口鼻,惹得她又掙扎了起來,幾番摸索,才終於抓住了慕言殊的手臂,就像是抓著浮木一樣,攀在了他的身上。
“你明知道我不會水,還拉我下來?”
她美目瞪著,滿是怒意。
慕言殊卻不說話,只是用力抱緊了她,讓她與自己貼的更近。兩人此刻肌膚相親,就像是回到了被迷香催情的那夜。
長安正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麼時,忽然感覺到慕言殊的身下有些異樣。
“哼,被霓裳姑娘隨便挑逗一下,就有反應了,真是下流。”
她側過臉去,冷哼一聲。
慕言殊向前走了幾步,讓長安的背脊貼上了池塘的邊緣,他霸道的抵著她,輕輕笑了起來,接著在她耳畔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這反應是為了她,而不是……為了你?”
他的話音極其灼熱,字字落在長安的耳畔,幾乎要將她瞬間點燃。
“慕言殊,你……”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在他的懷中胡亂掙扎起來,他們此刻明明都是清醒的,為何這種熱烈的感覺,宛若回到了迷亂的那一夜呢?
“別亂動。”慕言殊的話音仍帶著笑,“再掉到水裡,可沒人去撈你。”
聞言,長安果然收回了掙扎的手腳。
看著她這副模樣,慕言殊又輕輕笑了一聲。
接著,他低下頭來,兩人的面容越貼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