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人冷笑一聲:“你不知道,除了向你這樣心善的,這種出身下賤的人,大多不得勢時拼命做賤,略略得勢就猖狂的不得了,本就有老太太撐腰,再稍得些奉直的寵,還不知狂成什麼樣子?”
想想又說:“算了,不提她,弄死她還不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你抽空交待嚴媽防著她點,別被一介家生子弄得奉直後院不寧地。”
青姨遲疑了一下說:“那雲氏雖然嬌貴些,我看倒是個單純善良的,不知會不會被那仙兒哄”
於夫人淡地說:“她是個什麼樣地人我還能看不出來。其實倒是個沒心機地。只是這種女子不太適合生活在大家族裡。而且出身不好。又做下這等沒臉地事。弄得我們一個月來就沒有安寧過。以後會惹出什麼麻煩還說不來。還是儘快想辦法讓她去別處住吧。免得反應得厲害被人猜出什麼。派人傳於管家來。我有事找他!”
於管很快過來。行了禮坐下。於夫人喝退侍從。只留下青姨娘陪著。
“明個一早你就帶人在府裡找一個環境清靜。偏僻無人地院子。報青姨娘看過。再使人細心打掃收拾妥當。缺什麼趕緊添置齊全。都要好地。然後再來回我。”
於管家忙點頭答應正待退下。猶豫一下又轉身跪下。擦擦汗。把心一橫:“請夫人莫怪罪。不是老奴背後嚼人舌根。實在是有地奴才太不象話。
昨個是二公子把雲姑娘和仙姑娘收房地好日子。可是段嬤嬤把雲姑娘帶到老夫人院裡籤賣身契地時候。雲姑娘竟穿著大紅地衣服。最後雲姑娘被老太太斥責換了衣服。這不是讓二公子難看嗎?雖說雲姑娘年輕不懂事。可段嬤嬤是府裡地老人了。她明知不妥卻不提點。不是以奴欺主是什麼?”
於夫人面色一冷。把茶杯重重地頓在桌子上:“有這種事?”
主子再怎麼不好,也不能被奴才欺凌,若水雖也籤賣身契,但是做了奉直的屋裡人,身份可就不一般了。
“是的,老奴親眼所見。雲姑娘總算是二公子的屋裡人了,她有什麼錯處,老夫人、夫人和公子是打是罵也是應該地,可總不該被一個奴才如此欺負,這不是讓二公子臉上難看嗎?老奴本不想說,可是思前想後,不敢對夫人有所隱瞞,這會子來秉夫人定奪!”
青姨娘懊悔地說:“我前個病體沉重,一時沒操心,竟出了這種差錯,本想著雲氏走時會和我告別一聲,可是她直接就走了,看來是段嬤嬤存心讓她出醜攔著不讓見我!這種奴才可不敢留了!管家說得對,夫人打得罵得罰得,卻再怎麼能被奴才欺負!這種人留下必然生出事端,幸虧雲氏省事沒亂說,如果二公子知道了這件事,不是要和我們生分嗎?”
於夫人略一思索,心下頓時有了主意,卻不流露:“於管家是個細心盡職的人,這件事我知道了,暫時不要外傳,她總是老人手了,突然辭了也不好,找個合適地機會吧!”
青姨娘看著她遠去,忍不住問:“夫人真的打算儘快給讓雲姑娘去另院居住?奉直能答應嗎?”
於夫人說:“奉直不答應又能怎樣?雲氏的身孕眼看瞞不住的!”
想了想又說:“他的親事該著手了,最多兩三個月就要娶親,這會攆雲氏去別處住著也好,別影響了夫妻倆的關係,對奉直可不好!再說早搬過去也好早點解決。”
青姨娘手裡一哆索,茶盅差點掉了,於夫人把她地表情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說:“本想讓他們好好處一段時間吧,免得被奉直記恨,可事情等不得。奉貞最近怎麼樣了?明天你先替我去看看,等我抽空再去看她。”
見又提起奉貞,青姨娘神色一變,連忙回話:“謝夫人疼愛奉貞,夫人的安排,青兒無有不從!”
於夫人笑笑:“奉貞我當做親生呢,巴不得她有個好終身。不過得給雲氏找個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