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屋裡。”
“大概到昭儀那品級才有的罷。我府裡也只有側妃能用……”他忽然收住了話語,走上前來看我的神色,好似試探我說:“于歸,若你夜裡害怕,我陪你歇在此處如何?”
“啊?”我萬分不解,迷茫看著他。
“你看……”他指了指床,“不是有兩張床麼?放下帳幔,如隔了一道牆,彼此都看不見。”
隔了一道牆?這層帳幔能算牆麼,若除去,豈不是同睡一張床?忙道:“我不怕,不怕!”
他牽強一笑:“看來你更怕我。”
我垂目收拾自己的東西,不敢抬頭看他。華容添身上的龍涎香就是一種誘惑,目光更是,每每他那樣看我,令我心跳莫名。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我便明白了他對我的興趣,就像是皇上對沈雲珞,得不到便一直心心念念惦記著。愈發恨羅淨將我推了進來,雖然好過深宮,卻也要提心吊膽。
是夜,與其他婢女一同吃完飯,我獨自一人回到書房無所事事,便在書架前轉悠,忽然一陣怪風襲來,吹開了窗戶。我回身看了看,抬步去關窗,冷不丁瞧見外面一個人佇立在樹蔭下。
雲層厚重,星月不見,這氛圍有些悚然。我卻是在山谷裡多年了,素來見慣了漆黑黑的影子,大聲喊了幾句:“誰在那兒?”
人影兒慢慢走近了,俏麗容顏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記得她,打過兩次照面了。
“你不怕麼?”她走到窗前,與我對視,眸光幽幽。
“是你,王爺叫你瑰瑰?”
她點點頭,柔聲說:“你應該叫我容妃。第一日進府便躲躲藏藏,甚至不去給大姐請安,你可將我們放在眼裡?”
華容添以自己的名字為她封號,可見是極寵她的。我置之一笑:“于歸不過是小小書童,粗鄙不堪,恐怕汙了眾位夫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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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歸……”她看著我,神情悽迷,愴然道,“我們都要輸給你了。”
“容婦娘娘何意?”
她忽然又笑了,詭異得很:“連昕妃姐姐都偏袒你,真奇怪,你勝在何處啊?如此討人喜歡?”
我反問一句:“娘娘是在害怕麼?”
“怕?”她側頭望著院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打哪兒來的,應該是你怕才對。”
我昏一怔,她這話玄乎極了,難不成她知道我是妖?我不知要如何答話,她卻忽然抬腳離開,瑰麗的長裙拖地,在暗夜中緩緩逶迤而去。
“於姑娘!”一聲呼喚將我拉回神來,定睛一看,一名女子端了托盤在院中站著,裝扮不像是普通婢女,笑得很恬靜,“王爺命我來替你上藥。”
我從窗邊離開,趕緊開門,迎她進來:“真是勞煩姐姐了,姐姐如何稱呼。”
“我叫雪姣。”她的相貌雖不及昕妃和容妃,卻透著一股清雅之氣,仿若空谷幽蘭。她將托盤擱下,笑道:“方才瞧見容妃娘娘離去,她已經來找過你了?”3Q手打
“嗯,說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話。”
“她就是這樣的,別放心上。於姑娘,先上榻罷,我替你敷藥。”
我揣測了半天,覺得她應該是華容添的侍妾,小心翼翼答:“叫我于歸好了,嗯……我該叫你夫人麼?”
“可以。”她臉上始終掛著笑意,將周圍的燈盞都點上了,“我住東苑,離這不遠。紫葳你見過吧?是我的女兒。”
“哇,姐姐的女兒都好幾歲了!”
“是呢,紫葳是王爺的長女,被寵壞了。若惹了你不快,你儘管跟我說。”
“哪裡的話,王爺的兩個孩子都可愛著呢!”我三兩下除去上衣,僅留了條桃色肚兜,轉身趴在榻上。
雪姣剛將藥瓶拿過來,驚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