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澗仁搖頭:“中國的知識分子有個特點,公眾場合什麼都不說,私底下卻妙語連珠,換言之,對信得過的人什麼都說,對信不過的什麼都不願說,起初我以為是改革開放前那個比較殘酷的時代造就的,現在發現好像都這樣,我不同,私底下我無所謂,展現自己與否都沒什麼意義,但如果在公開場合,彰顯自己能換得哪怕一兩個人意識到點什麼,我就不吝於展現自己,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近乎於嚴苛要求自己的原因,我希望自己展現出來是無懈可擊的,雖然這很難,但公眾或者普通人真的很容易因為細枝末節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正如今天蘇律師說的那樣,瓜田李下總要避嫌的。”
楊武軍慢慢放下手裡正在撥號的手機:“我有點敬佩你了,我們經常說世上沒有完人,你似乎就是在朝著這個方向前進。”
石澗仁苦笑下,他還是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裡,這彷彿也是楊武軍的漏洞。(未完待續。。)
1202、晴天霹靂一聲雷
應該說石澗仁到這麼具有政治意味的學院上課,姑娘們還是有所顧忌的,起碼不像當初溫泉度假城那樣,還能結伴過來看望,反正也只有兩週時間,所以這個週末石澗仁在抓緊時間上課的時候,也沒誰來找他。
況且最近確實比較忙,耿海燕和紀若棠好像有意無意在搞比賽似的,一直在外面督戰,偶爾回到公司都是抽調人手加強火力,齊雪嬌更是每隔一兩週飛一次平京,有時還會帶上吳曉影跟柳清,洪巧雲就不用說了,不是因為陪小艾到處看看,忙得基本不會到這邊的畫室來,所以石澗仁打電話回去叮囑做點起碼的準備工作時候,柳清還有點意外的驚喜。
楊武軍中午主要聯絡了兩部學院的大巴車,先送學員們到江州比較著名的幾處革命景點去看看,這的確是個統戰工作有悠久歷史的城市,作為抗戰時期的陪都,這裡是迄今全國大半民主黨派成立的地方,也是**最艱難的時期,在這裡發展各種民主黨派關係的地方,所以江州市搞了個民主黨派陳列館。
裝修檔次和陳列的文物都相當有水平,不過石澗仁對場館現場管理卻不敢恭維,應該是耗費了重金修建起來的地方,免費對外開放參觀,可看看開館時間,幾年就變得很多細節破舊不堪,也許是在酒店業做過管理的原因,石澗仁轉了一圈,對陳列本身沒怎麼認真看,反而專注於這些細節,而另一位同行的博物館館藏研究員還職業性的發現有幾張陳列的印鑑放錯了,認真的到意見留言簿上去寫下來,石澗仁對對方這種專心程度表示很有好感:“博物館……你們那單位好像就是之前的江州市政府吧?”
研究員點頭笑:“嗯,從這過去就一站路,聽口音你就不是江州本地人,那一片原來是市政府,後來遷走了只留下市黨委在這邊,因為這一帶有不少歷史痕跡,加上整個直轄市成立新氣象,就把那一片全都給了我們修建博物館,去參觀過沒有?很不錯的,之前的老市委*書記特別題詞,他可是書法大家啊!”
石澗仁心中忽然一動:“哦?叫什麼名字?”
研究員有點詫異的轉頭看看他:“徐清華,你居然不知道?是他一手促成了直轄,改變了這座城市的未來走向,不過當直轄塵埃落定的時候他已經調到中央去了。”
石澗仁如同過去幾年不多的幾次開口詢問換來的失望一樣,哦一聲隨口:“抱歉,我確實沒有鑽研過江州政府歷史文獻,徐少連呢,你聽說過這個名字沒?”
研究員更詫異了:“你連徐清華都不知道,又居然知道徐少連?這年頭就沒幾個人知道徐清華老書記字少連吧,因為後來有類似不成文的規定,要樹新風不要帶著那些過於老舊歷史的痕跡,他就很少對外提到這個表字了……喂?石廠長,你怎麼了?”
石廠長從研究員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