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九叔點了點頭,詫異道:“你一直都在研究?”
見安逸點頭,不由連聲稱讚:“若是我那兩個徒弟也像你這般認真,就不用我操這麼大心了。”
問了問安逸看到了哪裡,九叔之後則是開始對著安逸講解起來。
兩人有講有聽,有問有答,一直道天色暗淡,才再次被驚醒。隨意吃過晚飯,就再次開始。
這一次,終於講到了畫符之術,只聽九叔道:“這符篆之術,在於精神合一,勾連天地,也就是以法力加持,所謂:‘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者知竅,驚得鬼神叫’。此‘竅’非凡竅,實乃法之根源,乾坤共合而成,名為神氣穴,內有坎離輔。當於身中而求,不可求於他也……只要知曉了以上道理,才算抓住了符咒之術的要害,以精氣神為本,以符圖咒術為用。屆時符篆才能靈驗。”
畫符不光要有硃砂、黃紙,最主要的還是要有法力加持,硃砂、黃紙只是法力依憑,比其他材料容易使法力依附而已,若是一張符上沒有法力,畫的再像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隨著九叔的講解,安逸愈加對茅山術所熟悉,其後一連三天,都是跟著九叔學習畫符制符,先是對著九叔的符練習,還好他現在修道,記憶力不錯,只兩天就能模仿的有模有樣,之後則是試著在畫符的同時向硃砂、符紙上輸送法力,使其成為真正的符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這一日早上九叔叫來安逸道:“如今於符篆之上,你只要憑藉茅山秘術上的法術,也能自己研究,今天本鎮的任老爺讓我給他家遷墳,這場法事你想不想跟去看看?”
“好啊,正好學習學習。”安逸當即點頭答應,這刨人家祖墳的場面,當然不能能錯過。
當然,他也存了看看開壇的心思,這開壇可是一門十分有用的術法,開壇可以讓自己與陰陽溝通也可以佈置陣法,以微弱的法力發出最大的功效。
此時文才、秋生兩人分工準備了不少東西,光是香便是數打,長短粗細各各不一。
大約準備了一個時辰左右,文才秋生終於準備好了,九叔喊上了安逸幾人休息了一下,喝了會茶。不一會兒,任老爺差的人到了,來到堂前上前恭敬地道:“九叔,任老爺讓我們來搬東西來了。”九叔應了一聲,招呼上文才秋生,幾人跟在後面便往著任家祖墳去了。
中國人看熱鬧的天性是一個不錯的傳統,就只是遷個祖墳,但一個鎮上卻來上百個人圍觀。這時九叔一穿上了一件杏黃色的道袍,頭上也帶上了道冠。
壇擺在了任老太爺墳前,任老爺是一箇中年胖子,留著兩撇小胡,先是上前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隨後來到九叔跟前,說道:“九叔,當年看風水的說這出穴很難找的,是個好穴。”
只見九叔點頭說道:“不錯,這塊穴叫蜻蜓點水穴,長三丈四隻有三尺能用,闊一丈三隻有四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放,一定要法藏。”
“了不起九叔,的確是這個樣子的。”任老爺發現九叔竟與二十年前的風水先生說的分毫不差,不由喝起彩來。
文才卻是好奇的問了起來:“師傅,什麼是法藏啊?是不是法國是葬禮呀?”
秋生在旁邊偷笑,九叔瞪了文才一眼,道:“少多嘴!”文才碰了釘子,嘴裡嘟嘟囔囔卻不敢插話。
安逸此時對九叔教徒弟的本事卻是連連搖頭,話說沒錯這文才應該是從小就跟著他了,卻是狗屁不懂,不,整人的本事可能還會一些。在任家整那警察隊長時可是讓安逸在看電影是爆笑不止。但是真正的本事卻沒有半點,足以看出這九叔是多麼不會教徒弟。就像現在,如果當面解釋的話……算了,估計也沒啥用,文才秋生完全是爛泥扶不上牆。
安逸搖了搖頭,心道還真不能全怪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