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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既然你能借到車,那就很好,”我說,“首先,主要是你方便了,我們不方便,但我們能克服。”

姜小勇的臉一僵,他終於把墨鏡摘下來。我看見他鷹隼一樣的眼睛盯著我。“隨便。”他說。

我想我把姜公子得罪了,毫無疑問。我不得不得罪他,因為我沒有辦法。姜小勇在暗示我們買車,一輛不夠,而是兩輛!買兩輛車,不說在廣州,就是在寧陽,我有買車的權力嗎?

回到G大廈,蒙非見我怏怏的,提醒我,說其實,我們可以從寧陽調兩輛車過來,問題就解決了。

我說能嗎?路那麼遠?

蒙非說:“司機少休息的話,兩天就能到。”

我說好吧,打電話給韋海,開我的那部車來。還有,從教育局再調一部,最好是麵包車,可以坐十幾個人的那種。

蒙非說:“是,我這就打電話落實。”

我說:“叫司機一定注意休息,兩天到不了,就三天到。”

蒙非的主意幫我解決了車的問題。但能不能解除姜小勇對我的心頭之恨呢?司機韋海把我的專車開來廣州後,連人帶車就讓給姜小勇用,他總不該還認為我跟他過不去吧?

10月12日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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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米薇站在高架橋上,揮舞著手。她穿著紅色的輕薄風衣,在淅瀝的雨中和颯爽的風中,像奧運賽場上不到末日不熄滅的火炬。

這是為我燃燒的火炬。

我正在向她跑去,像百米衝刺的運動員。

突然,我看見米薇身後冒出兩名大漢,將她抓住,橫腰舉起。

我愕然停步,站在高架橋附近的馬路邊上。

託舉著米薇的兩名大漢將米薇一拋。

米薇像一隻彩釉的瓷瓶,弧線地飛向空中。

我大喊著“不要啊!”跨越路邊的欄杆,向正在從空中下墜的米薇衝去。

一輛直行過來的汽車卻將我撞向了空中,在米薇著地的時候。

我高高地懸浮在半空中,像被鋼絲繩吊住了一樣。我面朝泥土背朝天,俯視著高架橋下已經玉碎的米薇。

“嘭”的一聲,吊著我的鋼絲繩斷了……

這是我早晨做的一個夢。

這個夢讓我全身冒汗。我驚醒過來的時候,大顆大顆的汗珠還黏附在我的面板上,像是被燒傷起的水皰。

窗外下著雨,居然跟我夢境中的雨一樣。

那米薇呢?還有那兩名毀我所愛的兇手?以及讓我飲恨、抱憾、撲空的高架橋呢?

這些關鍵的人和物都不出現在我的眼裡。而且,我還毫髮未損地活著。

於是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肯定是一個夢。噩夢而已。

時間還早,我進衛生間洗掉一身的汗後,回到床上。

我決心做一個美夢。

與米薇在電梯裡Zuo愛,不知算不算是個美夢?

——電梯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應該是寧陽市皇都賓館或國際大酒店的電梯,總之我下了飛機和米薇一見面,轉瞬就到了電梯裡,比飛機飛行的速度都快。我們本來是要到房間去的,但是電梯壞了,停在了五樓或者六樓。電梯停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接吻了,從一樓就開始。吻到五樓或六樓的時候,我已經慾火難耐了,我想米薇也是。偏偏這時候電梯停了。但是我們接吻沒有停。我們不僅沒有停止接吻,而且開始進一步的動作了——電梯裡怎樣Zuo愛?這還是個問題嗎?這還需要教學嗎?想想原野上那些發情的雌虎雄虎,想想那些不擇時地交歡的母馬公馬,它們是怎樣合二為一?怎樣狂放不羈的?我們不是虎,也不是馬,因為我們沒有虎和馬那麼自由、勇敢、奔放,沒有它們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追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