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的坦蕩!我們,至少是我,總是那麼謹小慎微、畏首畏尾,銀樣蠟槍頭而且非常虛偽。我真是禽獸不如,畜生不如。但是今天,我終於做了一回禽獸,當了一次畜生!
雖然是在夢裡,但是我仍然感到了快活、亢奮。我酣暢淋漓地宣洩了!
我跑進衛生間,洗了內褲,洗了身子,但是腦子裡的夢境卻沒有洗掉,與米薇如狼似虎般的歡愛幻覺依然讓我回味,讓我珍惜。
悲傷難過得要命
我決定把今天做的兩個夢報告米薇。況且,我應該給她打電話了。
我拿起房間已經開通長途的電話,撥通了米薇的手機。但至少過了三十秒,米薇才接聽。
“喂,誰呀?”米薇的聲音厭倦而慵懶,想必正在睡覺,我的電話把她吵醒了。
“在睡覺呢?”我說。
“嗯。”
“說話不方便吧?”我說,模仿電影《手機》裡葛優的語氣。
“對。”
“那我說你聽。”
“好。”
“想我了嗎?”
……
“我想你了。”
“嗨,文聯是你呀!”電話裡的米薇聽出了是我的聲音,腦筋也清楚了,“我還以為是廣州誰騷擾我呢。哎?你怎麼會在廣州呢?”
“我告訴你我在廣州了嗎?”我說。
“我的手機上有來電顯示呀。”米薇說。
“哦,我笨。”
“笨,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米薇說,“我還以為今後只能從電視上看見你聽你的聲音呢。”
“我昨晚夢到你了。”我說。
“是嗎。”
“夢見你兩次。”我說。
“你要做多少個夢才能夢見我兩次?”米薇說。
“昨晚我就做兩個夢。”
“是嗎。”
“一個噩夢一個美夢,”我說,“想聽嗎?”
“說吧。”
“你想先聽美夢呢,還是先聽噩夢?”我說。
“這要看你是先做美夢呢,還是先做噩夢。”
我說:“噩夢。”
米薇說:“說吧,我聽著呢。”
於是我把噩夢告訴了米薇。
米薇聽了在電話裡咯咯笑了起來。我說你笑什麼?我悲傷難過得要命,你還笑?米薇說難過什麼,有什麼好難過的?我說看著你從高架橋上被人摔下來,我能不難過嗎?米薇說夢總是和現實相反的呀,知不知道?我說不知道。米薇說虧你還當過大學教授呢,看過《周公解夢》沒有?我說沒有看過。米薇說我床頭就有一本,我拿來翻開念給你聽呵。電話靜音了一會,米薇說聽呵,首先,你剛才講的夢裡的事情,發生在風雨中是吧?夢見風雨,會得到意外的收穫和驚喜。未婚女子夢見風雨,能與有錢人結為夫妻。我倒是常夢見風雨。未婚男子夢見風雨,會娶美貌的姑娘為妻,生活也會富裕。我說我可是結過婚了。米薇說你不是離了嗎?沒有再婚就是未婚。接著聽呵,商人夢見風雨,會設法推銷產品,發大財。旅遊者夢見風雨,旅行會愉快。你一定很愉快吧?
我說我不是來旅遊的。
“那你去廣州幹什麼?”米薇說。
“你先別管,”我說,“說說遇害是怎麼解釋?”
米薇說:“遇害,遇害,找到了,聽呵,夢見自己遇害,預兆很快要與一位有錢的姑娘結婚。夢見戀人遇害,他們會結為夫妻,生活很愉快,愛情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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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我說。
“會不會,這可是書裡說的,”米薇說,“信不信由你。”
“那……夢見那個呢?”我說,含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