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嬌點點頭又問道:“玉露,聽說皇上陪你用膳兩晚你都未留下皇上過夜,這是怎麼一回事?”
姚玉露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道:“不過是玉露耍的小小心機,姐姐便是放心就好,玉露自有分寸。”
姚玉嬌一聽也是明白了幾分,看來自己這個妹妹還懂得“欲擒故縱”的伎倆。
姐妹二人又是一番談聊,說的也無非是以後的安排和些閒散的事,姚玉露怕影響姚玉嬌休息,待得時間不久便回到了月玫宮。
這些日子,姚玉嬌的身子在太醫的調養下慢慢好了起來,雖是咳喘病落下了些病疾,但是已無大礙了。
姚玉露在這宮裡更是風光無限,李清霄幾乎是每天都要來西殿坐一坐,和姚玉露賞花對詩,飲茶談天,更只是中間翻了一次宋金枝的牌子,再無理會旁人,惹得宮內的妃嬪們對姚玉露頗有言辭。
八月的中旬,天氣已經微微有些冷了,這日一早窗外便綿延著細雨,稀稀疏疏地下個不停,雨點輕輕地拍打著窗戶,屋內也不得閒靜。
因為這連綿的雨天,姚玉露這一日都在西殿看書刺繡打發功夫,不曾外出,更是心覺著這樣的天氣怕是皇上也不回來這離乾坤殿那麼遠的月玫宮,也是閒散了下來,自覺一日無事。
看著姚玉嬌的身子好了起來,姚玉露也是安心了不少,只是她與皇上這些日子關係甚好,卻因著自己的心願始終未承寵,怕是皇上等得也是急了,姚玉露正想著如何順理成章地侍寵,卻聽到門外的小玄子通報聖駕。
姚玉露微微一驚,這樣的天氣皇上怎還來了?卻是立刻起身趕到門口迎駕,見濛濛細雨中一頎長的身影大步走近,雖是頭上頂著傘但依然被雨水浸溼了衣角。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姚玉露福身請安,雙眸卻始終離不開這雨裡奔赴她而來的男子。
李清霄臉上含著笑容,似乎絲毫不為天氣所動,說道:“起來吧,外面溼冷,你穿的單薄快快進去吧。”
姚玉露微微笑著點頭,卻是走上前去扶著皇上一同進了殿。
“皇上,這樣的天氣怎還來玉露這裡?”姚玉露臉上滿是甜甜的笑容,卻是嬌嗔著說道。
“朕想你,便來了。”李清霄簡潔地回答著,這話語雖是簡單,但是出自帝王之口實則不易,比起平日裡李清霄對旁人說的甜言蜜語,似乎這話更是發自肺腑。
姚玉露聽後心竟是咚咚直跳,是心動的感覺,奈何她和李清霄之間有怎樣不如意的過去,奈何她對這深深宮宇有著怎樣的驚懼,也耐不住眼前的男子這般柔情蜜意,何況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姚玉露的眼底此刻已是化滿了一方柔情,笑盈盈地說道:“玉露,也想皇上了。”
“這外面陰雨綿延,你這一日都在殿內做些什麼?”李清霄隨口問道,又是示意門外的小於子帶上門。
“不過是看些書,做些刺繡打發時間罷了,女人家也沒什麼旁的事好做。”姚玉露擺弄著手間的刺繡,說道。
“刺繡?給朕瞧一瞧。”李清霄有些玩味地拿過要雨露做著半截的刺繡,是一塊手帕,手帕上卻繡著一隻單獨的鴛鴦,這不禁勾起了李清霄的好奇心,他問道:“別人繡鴛鴦都是一對的,你怎是這樣調皮,只繡了單獨一隻,是不是偷懶才不再繡的?”
姚玉露悄然一笑,道:“皇上哪裡懂得玉露的心思,玉露不是偷懶,而是還未繡好,另一隻想是繡在另一張手絹上。”
李清霄一聽,似乎明白了姚玉露的意思,這兩張手帕只有在一起才是一對鴛鴦,難怪繡得姿態如此別緻,他問道:“不知另一張手帕可否是要送給朕的?”
姚玉露紅著臉點點頭,害羞的模樣甚是惹人疼愛。
“你真是調皮,做個刺繡都不老實。”李清霄愛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