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一拋,扔了下來道:“這人叫姚凱,乃是殤帝手下一個小人物,但與荊南王相交甚厚,你且看個詳細,再與我說來。”
嫣嫣經得青峰這番手段,已知自家沒有退路,硬著頭皮看完了這姚凱的回憶,略思量了一番道:“這荊南王無甚本事,只是個吃喝玩樂為主的人物,所佔也是頗小的地盤,只得幾座城,百來萬人口罷了,若是有一百羽軍,便可輕易拿捏,但這百來萬人口須得不少凡人軍士管著,我等也需先攢齊了凡人軍士才行,這荊南王倒是其次,以大相公手段,拿捏倒是輕易地很。”
“呵呵,我要清修,你怎還要我出手?”青峰刁難道。
“大相公息怒。”嫣嫣笑道:“哪須得大相公出手,且叫奴婢這便宜官人的師兄弟們同去一次,便可高枕無憂。”
“好好好,你帶我弟子去,或取那廝頭顱來,或取活人來,或取降書來,我便在此靜候嘉音。”青峰一伸手,五道金光從那指尖飛了出去,卻是五份密信與他那五個在外的弟子囑咐了一番。
“奴婢略做些準備,暫且告退。”嫣嫣一禮,便扯了楊劍走了。
那嫣嫣扯了楊劍走,不及多遠,那楊劍便甩開她手道:“你扯我作甚?”
“你不是大相公的弟子麼?”嫣嫣回了他一眼道:“怎麼?打算違抗師命麼?”
“要我我們師兄弟六人去和荊南王動手?”楊劍皺了眉頭道:“你當我是瞎的不曾見見走馬燈?荊南王有一千羽軍,雖是沒什麼大能,但蟻多咬死象,我們一共才七個人,如何是對手?”
“山人自有妙計,你不需多問。”嫣嫣冷然道:“我總不會自家尋死還拖累你們六個的。”
“你這女人心計不小,我可不信。”楊劍初見這女子便吃盡苦頭,如今雖討了本利回來,卻總是有幾分惶恐,故自是不敢信他。
嫣嫣面帶幾分委屈道:“人都被你汙了,卻說我有心計害你,我都被大相公下了禁法,這般都讓你吃了去的鴨子,還能反口咬你不成?”
聽得這事,楊劍面紅耳赤道:“是你上來抱我的。”
“古有君子,懷chūn不亂,你可好,吃幹抹淨了,卻來怨我!”嫣嫣怒道:“你可算個男子?”
“自是算得!”楊劍聽他這口氣,便硬著頭皮道:“我又不曾說不要你,師傅也是認了的,我何曾反悔?”
“人道夫妻同心,如今我入得你家門,為你師父奔走,你卻還想我不是……嗚嗚嗚,好生淡薄的男人。”嫣嫣說著居然掩面扶著楊劍哭鬧起來,楊劍xìng子單純,又少見女人,見得嫣嫣這般模樣,登時慌了手腳,羞愧不已。
“師弟好生風流,這麼快我便有弟妹了!”
這兩人人正鬧,卻有人一聲呼,落在了二人身前,正是黃天逸,那黃天逸也天生缺根筋,見得嫣嫣抱著自家師弟哭,卻是一臉不快道:“新婚燕兒怎就哭哭啼啼,師弟,可是你欺侮了弟妹?”
“我哪有這本事!”楊劍一臉苦相道:“師兄你莫取笑,這是師父強給的,我不曾……”
“嗚嗚嗚,毀了人身子怎不認了呢!”嫣嫣不及楊劍說完,卻將他一推,反撲向了另一頭的黃天逸去。
“呔,你都是我家二師兄內人,怎就這般不分是非,莫要去撲大師兄。”
只聽得一聲驚喝,卻又一道匹練掃來,將那嫣嫣一拉,往楊劍身子上甩去,這出手的乃是老三胡嶽,這根百丈綾乃是他在老二處討得煉凌風真空訣,小成後自家祭煉的一個贗品,威力倒也不差,那嫣嫣不防之下,便被捲了去,丟進楊劍懷裡。
“大師兄心腸寬大,可莫要被人算計了。”胡嶽之後,剩下三人也一併而至,說話的卻是蕭海林。
黃天逸此時才回過神來,對著嫣嫣罵道:“賤婢,竟敢離間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