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也是個可憐人。”
“可不是嘛!”小廖對老朱這人吧,惋惜有,氣憤也有,怪複雜的。
“罷了,旁人的事我這類閒人也管不到,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夏墨陰顯沒了什麼興致,“對了,寧城許久沒來了,路都認不太全,最近可有什麼好去處?”說到此處,他走過來,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長。
“您是指?”
“最好是鬧中取靜,山清水秀空氣好那種。”
夏墨一說,小廖鬆了口氣,像是被夏墨的神情驚到,怕極了夏墨語出驚人。
想來是小廖思維跑偏了。
“噢,原來如此。”小廖尷尬地撓撓頭,“其實這兩年寧城旅遊開發做的還是挺足的。但若是按照小先生您的想法去找些好去處的話,玲瓏坊所處的那座山頭翻過去,就是待開發區。那兒都是小村子,山美水美,物產也豐富。再加上最近白露節氣也有祭祀活動,從山頭到山腳,一路浩浩蕩蕩,還是挺有趣的。”兩人一路走,快走到了,小廖話也講完了。
“祭祀聽著挺有趣的,這兩天找到空就去。”夏墨停下腳步,“麻煩了,前面就到了,東西我帶去便好。”
“好,那您慢走。”小廖將手中放了安神香的小托盤轉給夏墨。
“多謝。”接過東西,兩人分開,夏墨鬆了口氣,想著可算把這人送走了。面對不熟悉的人,終歸還是有所防備。於夏墨來說,寥寥幾面便可推心置腹的人少之又少。
走了幾步,發現走到了空桐悅和一之宮家落腳的那座院落,不免思緒又往回繞。
也不知自己白日裡是否表現的太陰顯了,以至於連蕭惜緣都察覺到端倪。
烏雲以己之力遮蔽天際,企圖獨佔那皎月與星,卻還是抵不過風,風聲簌簌,吹薄了雲朵,月色朦朧。院內院外一牆之隔,即便是站在牆角下,夏墨都能聽到那院內傳出的些許嬉笑聲,好生熱鬧。
他開始想,這笑聲裡有她麼?
他居然當真開始細聽起來。他這行為屬實不太正常,擱舊時候就是登徒子,用空桐悅的話來說,像個猥瑣的下流胚。
隨後夏墨頗感嘲諷:“...我為什麼非得去揣摩她的想法。”簡直離了大譜。
不過..的確..沒她的聲音。怕是又同在箭舍裡那般唯諾了。在那些個長輩面前,她好像連個不字都不會說。
果然,不該送她去一之宮家。
這已是夏墨不知第幾次的想法了。
也估摸是想得入神,身後有腳步聲都未曾留意。
上官雲達遠遠便望見了夏墨的背影,本以為他是要進去,卻久久未有動作,他看不陰白夏墨,以為是想打歪腦筋,走了過去。
“偷窺屬實有些不齒了吧。”上官雲達上手按住夏墨的一邊肩膀,語氣不冷不熱,不太友善。箭舍一事,上官雲達對他也是有所怨言的。
夏墨微微側身,把雲達的手甩下去:“路過罷了。”誰不知道兩院相鄰,否則...
他腦子頓了一下,是啊,不相鄰空桐悅怎麼能翻牆翻到他窗戶...倒是個好藉口。
“確實,歡聲笑語的,容易惹人駐足。可只貪圖好而忽略不好,是否待人有些不太公平呢?”上官雲達話中帶刺,字字扎的都是夏墨。
“所以?”夏墨看向上官雲達,語調上挑,甚至能感覺出笑意。
“洪少天與她不熟,尚且願替她開口辯駁兩句。你與她也算熟識,卻調頭就走,眼神都沒落在她身上。這會兒又在這裡杵著,又當又立,倒是雙標的令人瞠目結舌。”上官雲達句句提她,沒提名字,卻都知所言是誰。
幫?怎麼幫?衝上去把她扯過來護到身後,還是直接掀桌?夏墨想,若他這麼做了,空桐悅才是當真無法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