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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哼了一聲,背後天羅永珍囊光華一閃飛起天殤魔琴。
他雙手運轉真氣,念動“攝魂”訣,天殤琴上煥放出一團淡青色光雲,迅速向四周擴散,融入瀰漫的血霧之中。
琴音突然轉向高亢悲壯的韻律,就見血霧中一點點赤紅精光不斷從鬼魄的身上分離,不由自主飛向天殤琴內。滿空星光閃耀,宛如飛蛾投火,被天殤琴藉著青色光華不住的吸納吞噬。
那些失去精魄的鬼魂瞬間幻滅,飄散成一蓬蓬血霧,再不能逞兇。
丁原體內真氣流轉,琴音跌宕,足足過了一炷香左右,才不見有新的精魄冒出,迥廊裡又恢復先前模樣。
眾人歡聲雷動,蕭浣塵笑問道:“丁賢侄,這便是魔教至寶天殤琴吧?剛才老夫已親眼目睹過一回,卻沒想到它竟還有這般妙用,當真教人大開眼界。”
丁原有意無意掃了眼姬別天,淡淡笑道:“不錯,此琴名喚天殤。可惜總有人覺得它是邪魔歪道的兇器,看不順眼。不到萬不得已,丁某也不敢在某些前輩面前亮出此寶,免得惹人心煩。”
姬別天觸著丁原目光,想起昔日自己訓斥丁原濫用邪魔兇器的舊事,低低一哼,別轉過頭。
屈箭南打圓場道:“丁兄,你可要休息片刻?”
丁原收了天殤琴,說道:“不用,經剛才一折騰,我們似乎已觸及到浮生幻境的陣勢變化,前方的�廊突然呈現盡頭,咱們抓緊時問趕了過去,免得錯失機會。”
眾人在�廊裡兜了老半天,等的就是這個結果。當下姬別天默不作聲,抬步就往前闖,後方陣形緊緊跟上,人人都盼著早些出陣。
可�廊盡頭卻是一座詭異的花園,假山流水,亭臺樓榭不一而足,應有盡有,頗似江南官宦人家的園林。
羅和與屈痕面面相噓,緊鎖眉頭沉吟道:“不對啊,難道說咱們選錯了路徑?”
姬別天沉聲道:“哪管這許多,咱們闖過去再說!”
要知道這條路是他選的,羅和這麼說,姬大鬍子心裡未免有點不痛快。不等別人回應,一個人已走出迥廊。
眾人見狀也只好跟上,畢虎藏在陣中,東張西望著,心裡志忑不安的道:“真是倒楣,莫名其妙就進了這鬼地方。若不是為了清妹,我如今不知該在哪裡逍遙快活。哎,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她才會對我真心笑上一笑,教我少活三天也成。”
他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感覺腳下怪怪的,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腳跟,勒得自己生疼,一種難以名狀的瘙癢感順著腳往上游走。
他急忙低頭一看,卻是從泥地裡冒出的一根綠色樹枝,好似毒蛇般繞在了腳上,一面勒緊,一面飛快的沿著小腿往上纏繞。
畢虎叫道:“腳下有鬼!”操起割鹿刀一記斬斷了露出地面的樹枝,那樹枝竟如人一般的吃疼嘶嗚,剩下的半截迅速沒進土裡消失。
四周的花草樹木,山石流水驀然間全都動了起來,無孔不入的向眾人發動兇猛攻擊。
折騰了好一陣子,陣形才往前推進了十丈遠,各式的草木林泉依舊在暗中不停的探頭騷亂。
屈痕忽然“咦”了聲道:“前面好像有人!”
姬別天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地方發洩,紅蓮仙劍飛斬而出,大喝道:“妖孽受死!”
“鏗!”的一響,迷霧裡有人用金鉤架住仙劍,高聲叫道:“別打,是自己人!”
姬別天一怔,凝目瞧去,對面漸漸顯出十來道人影,一個個渾身是血,狼狽不堪,正是先前闖出大廳的那些賓客。
姬別天收了仙劍,低哼道:“誰和你們這些妖孽是自己人了?”
那人雙手各持一金鉤,滿頭紅髮,神情剽悍冷靜,聞言眼中兇光一閃,粗聲說道:“姬老爺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