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拼去一條性命,我也一定要阻止住他們!”
紫衣婦人凝望阿牛,面紗後的神色不知是怒是敬,徐徐道:“我容雪楓算是服了你了,像你這樣的笨蛋,早該在一萬年前就絕種。阿牛,你可知道怎麼走出聖壇,太元殿又在聖宮什麼地方麼?你就這麼兩眼一摸黑的到處亂闖,不消片刻,就得被聖壇中的機關埋伏報銷了。”
阿牛頓時傻眼,聖壇之中的各種機關,他好歹也算見識過一回,自然曉得紫衣婦人所言句句是真。除非自己能夠用沉金古劍硬轟出一條道來,否則一輩子都別想離開。
紫衣婦人看著他憨憨的模樣,一跺足道:“罷了,我便陪你一起去吧!大不了慷慨戰死,以身殉教,一了百了。若能僥倖不死,再回來受那萬毒噬體之刑就是!”
白衣婦人目光一閃,緩緩問道:“容師妹,你真打算這麼做?”
紫衣婦人苦笑道:“雍師姐,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要攔我麼?要是阿牛萬一有個閃失,你我又如何對得起故去的羽教主?”
說著,她身形一閃已到了阿牛身旁,一把抄起他的手道:“走,阿牛,讓你容姨陪你一塊去會會六大劍派的賢達高人,看看他們到底有幾斤分量?”
白衣婦人低聲嘆息道:“容師妹,等我交代翎兒她們兩句話,便同你們一起去吧。”
紫衣婦人怔怔道:“雍師姐,你這是?”
白衣婦人平靜道:“容師妹,我們姐妹兩人為了聖教,為了當年滴血立下的誓約,在這聖壇之中苦守了一百三十餘年,也一起做了這多年的姐妹。今日你要慷慨赴死,我這個做師姐的,又豈能束手旁觀?什麼也不必多說了,咱們再為聖教盡上最後一份力,要死也死在一塊!”
紫衣婦人半晌沒有說話,眼眶卻漸漸紅了,澀聲道:“師姐!”
阿牛熱血上湧,直感覺自己的身子行將爆裂開來,叫道:“雍姨、容姨,你們不必管我,我不會有事!”
白衣婦人望著他淡淡而笑,說道:“阿牛,我和你容姨要這麼做,並不是只為了你。你容姨說得不錯,身為聖教長老,面對本教浩劫,怎能眼睜睜的坐視不理?好壞,總得盡上一份心力才是。”
紫衣婦人說道:“可是師姐,要是你也出去了,一旦我們都回不來,這聖壇守護之責該當如何是好?不如就讓我和阿牛去吧,這裡始終是要有人看護的。”
白衣婦人微笑道:“既然如此,容師妹,為何留下的不是你?”
紫衣婦人一時語塞,驀地叫道:“好,好,好,要死我們就死在一起吧!”說這話時,已然熱淚盈眶。
白衣婦人嘴角猶掛著一抹笑容,眼眸中卻也隱現淚光,轉身吩咐兩名弟子道:“翎兒、靜兒,師父與容師叔若是一去不返,這裡便交給你們了。你們兩人追隨我與容師妹業已多年,一身所學已盡得真傳,只是需要時日,慢慢打磨歷練。”
兩名女弟子雙雙跪倒,異口同聲的哽咽道:“師父,請准許徒兒隨您老人家一起去吧。弟子能為聖教流盡最後一滴熱血,縱死無憾!”
白衣婦人搖頭柔聲道:“傻孩子,大夥都去了,這裡卻交給誰照料?難不成,你們真想我與容師妹成為本教的千古罪人麼?”
那兩人本還想再苦苦央求,紫衣婦人厲聲喝道:“你們翅膀硬了,連師父的話都敢不聽了麼?都給我乖乖留在這兒,誰也不許跟我們一塊去!”
白衣婦人溫言叮嚀道:“翎兒,你是師姐,性格也持重一些,今後要多多照顧你靜師妹,守護聖壇的大任,便交給你們兩個了。萬一聖壇入口被人發現,你們便立即放下回天石,寧可玉石俱焚,也絕不能教外人踏進這兒半步。”
兩名女弟子目中噙淚,強忍著不讓它落下,拼命點著頭應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