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吉不明白。她在堅持什麼,聽著莫言的絮絮叨叨心中焦急,不禁惱怒起來,衝著竹兒喝道:“你羅唆什麼!叫你出去就出去!”
這。聲低喝把莫言都嚇了一跳,竹兒臉上掛著大顆淚珠,愣了一兩秒,回過神來便開始聲歇力嘶地嚎哭,邊哭邊斷斷續續地道:“我不要,我一離開小姐你肯定會死的!娘重病時,爹就是叫我離開一會兒,再見著娘時娘就死了!我不要離開小姐你!”
繡兒這。麼一說,白吉也不好再斥責她,只覺得從心底泛出疼愛來,便嘗試勸服莫言道:“那你先下樓去,不是說你爹孃要來嗎?你去客棧門口等等他們,也許會碰上呢?”
不提還好,一提莫。言的眼眶立刻紅了,粉面含淚道:“去接了又如何?父母見著我只會傷心而已,我也只會為他們徒增煩惱,不見也罷!”
白吉翻了翻眼。知又戳中莫言。地心中痛。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看哭得天昏地暗地竹兒。再看看垂眼掉淚地莫言。她只覺得一個頭有兩大。耳朵受著左右摧殘。嗡嗡作響個不停。只想找個沒人地地方。把頭蒙起來才爽快。
偏偏此時。楊墨還在腦中開口道:『要不要我幫忙?』
『你現在來湊什麼熱鬧?』
他淡然道:『要?還是不要?』
她正被煩地不行。只覺得三個聲音在圍追堵截她。腦子漸漸失了理智。一怒之下掀開被子。大踏步走過竹兒和莫言地視線。把血紅地臀部暴露出來。冷冰冰、惡狠狠地道:“你們看見了沒?”
莫言與竹兒被沖鼻地血腥味薰得氣息一窒。不約而同捂住口鼻。聽見白吉地問話。齊齊點了點頭。白吉心中淚流滿面。覺得臉都丟光了。講起話來便破罐子破摔。繼續問道:“有沒有什麼想問地?”
繡兒捏著鼻子,講話更加不清晰起來:“小者(姐),你石(受)傷了……不通(疼)嗎?”
白吉乾脆地應道:“不疼!”
小丫頭歪了歪頭:“怎會不疼的?”
“因為這不是受傷!”她一邊答道,一邊瞄向莫言的表情,待見著那張嬌美的臉漸漸變白之時,心裡頓時冒出爽快的感覺,“竹兒你去給我打盆水來,再把這些髒了的衣物洗……不,扔掉吧,留下一件,等到了城裡我們再買。”
繡兒滿腹狐疑地抱著一大包衣物與被子出去了,房裡只剩下抱臂紅臀的白吉,與惴惴不安的莫言,後者臉如金紙,顯然是心中惶恐。
“莫小姐,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啊?”莫言被這句話一驚之下,連臉也抖了抖,眼中更是流露出明顯的惶恐,就連白吉這般不擅於察顏觀色的都能一眼看出來,她吱唔了一陣子,突然道,“你、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端吃的來!”
說罷便往門外跑,幾乎是奪門而逃,幸虧白吉眼疾手快,一把拉了下來,拖著她回到房中,把她按在椅子上,擺出嚴肅正經的表情道:“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只這麼一句話,莫言的身子便抖如篩糠,額頭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得好似臨終般可怕,她那付樣子,誰看了都會覺得心軟,偏生白吉這時卻沒有半分同情——前刻還好好的又拖又拉,後刻就要死了?放別人身上她大概會信,莫言身上想信也難!
她嘆口氣,知此刻不能心軟,不然不僅她的計策破產,經此一役,恐怕莫言的堅持也會更甚一層,是以她決不能就此放棄,一定要原原本本的讓莫言明白,逃避是沒有用的!
“我來月事了。
”
這句話說完後,房裡便只剩下蟲鳴耳叫聲,太陽還未下山,屋裡灑著餘暉,把莫言與白吉都染成金色雕像,她們這麼默默地坐了半晌,也不知是誰先開了口,白吉反應過來後,便發現她已坐到莫言對面,而那個偏執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