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軍糧的困頓,衛冷侯實在是鬆了口氣,又命戶部頒佈墾荒令,先從京城相鄰的郡縣開始,允許大魏百姓以戶為單位闢林開荒,每戶限定三畝。若無糧種菜種者,當地郡縣可補足一部分。如此一來,大大減少了流民,又多多開闢了荒田,實在是一舉兩得。
措施雖好,但是也需要各地官吏上行下效,認真執行。而戶部侍郎葛清遠在認真督查,防止各地的地主富豪冒領名頭,囤積土地時立下了大功。這讓衛冷侯大加讚賞,對他倚重頗多。
轉眼便是入了夏,天氣漸漸轉熱,因為幾日前生了些火癤子,因禍得福,聶清麟每日都要喝的苦藥汁總算是停了。
太傅見她停了藥,問韋神醫為何葵水依然未至,神醫猶豫地說道:“按理說體內的寒氣已經是散了,但是到現在還未來,老朽倒是懷疑應是先前飲了什麼藥物妨礙了身體的血脈流轉……”
太傅的目光轉冷:“你是說,她故意飲了什麼來拖延葵水?”
韋神醫連忙低頭道:“那倒是未必是小主子自己飲下的,按著脈象看,年頭倒是久了,那時小主子年幼,怕是別人給她飲下的,只是不知她飲下的究竟是什麼……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以後就算來了葵水,受孕也是難的……”
這一番話,讓太傅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他一路夾裹著暴風雨便來到了鳳雛宮。進了宮門裡時,便發現佳人正在樹下乘涼,阮公公命人在鳳雛宮的院子裡栽種了一株粗壯的紫薇樹。
“紫薇花開百日紅,輕撫枝幹全樹動。”這樹倒是稀罕的,不但花開得嬌豔,而且只要輕撫樹皮便會樹枝輕顫,那紅花搖搖墜墜的,迷人得緊。
而身著夏裙的永安公主,正斜斜地躺在一張香藤編制的斜榻,翹著二郎腿看書呢。
榻邊小几上滿滿一碗的冰鎮的櫻桃已經被吃下了大半,小碟子上的果核堆成了小山。白綢子嵌著南海珍珠的便鞋被隨便地甩到了一旁,高高架起的那條美腿上的瑩白小腳上,五個指節如同白玉雕琢的,正在頑皮地一下下瘙癢著旁邊的樹皮,害得那滿樹的紅花亂顫發出沙沙的聲響。
衛冷侯靜靜看著她,直到她也看到了自己,歪著頭,略帶沙啞地笑道:“太傅您來了?”
感覺心裡的鬱氣,在見到龍珠子時滿滿地消散些,他便走了過去,伸手去揩拭著佳人嘴角的紅色水漬,嘴裡不深不淺地斥責著:“看看你,櫻桃汁吃得滿嘴都是,躺著也沒個形狀,哪裡像個小女子?”
聶清麟卻只是苦笑,也不說話,太傅突然想起單嬤嬤說小主的臀部上了火癤子,還沒有出火,正疼著呢,便一下子明白了這小懶貨伸腿舉著,右臀懸空的緣於了。
乾脆一下子將她翻轉了過來,讓小院子裡的奴才們都退了出去,便要脫褲檢查下那火癤子究竟是多大。
這青天白日的,聶清麟哪裡肯幹?自然是一番掙脫,可是她哪裡及得上太傅的千斤臂力?沒幾下便被脫了薄綢的裡褲,露出凝脂肌膚上可憐兮兮的一顆紅豆。
這火起得倒是甚大,圓滾滾的小屁股都要被個大紅豆的火癤子給撐破了。
大掌輕撫著那露出的一片,太傅一時沒忍住,便笑了出來。
聶清麟懊惱地扭頭看過去,見那太傅也跟紫藤樹被撓了癢似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不過見慣了太傅大人的皮笑肉不笑,像現在這樣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暢快地開懷大笑,實在是罕見,減了些往日的陰沉算計,爽朗的英俊笑顏倒是與這夏日紅花相得益彰。
待漸漸收了笑意,太傅吩咐單嬤嬤拿來了清涼消炎的綠荷藥膏,替公主的下體上的紅豆再抹上些。
太傅換了輕便的寬衫,糾結飽滿的肌肉在半透明的綢衫裡若隱若現。樹下的榻席子也換成了大張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