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揉捏肩膀:“太傅這般勞累,本宮倒是一心想著貪玩真是不妥,就這麼給太傅按上一天可好?”
太傅見她這狗腿子的模樣,心裡倒是有氣,便說:“好啊,不過微臣的肩膀還好,只是這下面有些時日沒有紓解了,但盼著公主手到病除,可別鬆了手,就細細揉捏上一日吧。”
太傅一張葷口,天下無敵,永安公主招架不住,紅著臉轉身便要走,卻被太傅拉住拽入了懷中,一陣上下其手。
待到鬢亂釵斜時,太傅才算是鬆了口,準了她去葛府一聚。
當公主的馬車停在葛府的門前時,葛清遠早已經在門口恭候。高大的身子穿著一件藏青色的便裝立在門口。
“家父染病,不宜出門迎接公主,請公主見諒。”永安公主被單嬤嬤扶下了馬車,笑著請葛大人免禮,然後被一路引著來到了眾位千金齊聚的後花園。
葛大人的院子自然沒有宮中的奢華,但是也別有一番世家的風雅。
在往後花園走的路上,永安公主不經意地一抬頭看見了影壁上的刻字,便停了下來。笑著欣賞了會一會兒:“這該是大儒沈公的筆跡,倒是文章渾然大氣,你來看這段:‘公已逝,其龍孫也欲填溝壑而去,弟心甚痛,不知同摘杏兒子小兒有個良方……’真是妙極……”
單嬤嬤立在公主的身後,面無表情,這位女將軍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聽著公主滿嘴的“之乎者也”,就算是要回去給太傅複述一遍,也是複述不起來的。
可是公主的這段話,葛清遠卻是聽得明白,他低頭看著公主在影壁上一通亂指,恭順地說:“公主倒是認錯了,這影壁仿的是前朝書法大家王公的筆跡,然公主指的這段,的確是文章裡最精妙的。摘杏小兒必定竭盡所能,解弟憂兄‘填溝壑’之憂。……”
講論了一番文義後,聶清麟轉身見單嬤嬤目光略遊移的模樣,便心知是被這大段的給饒蒙了,便放心地當來到花園子裡。
見葛芸兒早已經擺好了桌子,鋪好了筆墨,準備與到府中的眾位愛女開個詩社的局子。聶清麟寫得略不大正經,引了豔俗本子裡一句相思之語,語句並不露骨,沒成想卻是引起了共鳴,原是在座的幾位中皆是偷偷看過的,知音難求,一時間眾位小女子在一起嘻嘻哈哈,倒也有趣。
只可惜單嬤嬤在一旁又開始目光遊移,有些頭痛欲裂呢。
與一群千金小姐閒聊之餘,聶清麟含笑看著葛清遠在遠遠地閣樓上往這望,慢慢地收回了目光:這個竹馬的本事的確是不小,居然以世家子的身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便直升到了戶部。
至於他當初接近自己是處於何種目的倒是不太清楚,但是左右也是逃不過一個“權”字,雖然是處於憐惜他的才情指點了一二,也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
這個葛清遠處事甚是清廉謹慎,頗有家父的為官之風,為人長得也周正,尚未娶妻,為朝中許多養著千金的閣老所看好,一心招攬他為乘龍快婿。
但不知為何,與這葛清在朝堂上遠接觸得越久,便越覺得他跟某個人有些隱約的相似……若不是六哥性命垂危,她也是不願與前朝的大臣有太多的牽扯。
身在風雨,飄忽不定,但願自己這步沒有走錯……
☆、第53章 五十三
看看這時辰也是不早了,該是謝過主人離開的時候了,葛芸兒幾位千金陪著公主走出小花園子,迎面碰見一個小男孩,他本在廊子上彈著琉璃丸子,看見有人過來便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問:“家姐,這位姐姐看著面生,是哪個府上的?”葛芸兒笑道:“公主,這位是我的弟弟,命喚葛淨宗。宗兒,這位是當今聖上的胞妹帝姬永安公主,還不快向公主施禮?”
那小孩一聽,連忙畢恭畢敬地向公主施禮,那一板一眼的模樣,還真像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