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真怕李哥兒又來跪她。
眸光微瞥,見身旁的裴興武一手習慣性地撫著腰間鐵簫,清癯面容別具深意,似看出她內心窘迫,又故意袖手旁觀,打算安靜地在旁瞧個盡興。
身子熱烘烘的,雙頰八成又紅了。咬了咬唇,她下顎輕揚,那清凝姿態多少將她的羞惱掩去。
不想教人瞧見她手足無措的窘狀,她旋身便走,把一切全丟給那名疑似以欣賞她糗態為樂的男子。
她沒法兒應付,難道還不能掉頭定人嗎?
離開“桃谷村”,馬車在山道上輕馳,她依舊曲膝縮在車內,身旁伴的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