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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少年呼地一旋身,反而借她一帶之力,驀地欺近她身前,向她胸前直撞而去!
陶丹鳳大吃一驚,她手上一鬆,就知不好,身形疾閃!
卻聽耳邊喋喋兩聲輕音,兩人已錯身而過,同時她粉面上覺出他暖暖的呼吸、陶丹鳳心裡明白,只分寸之差,幾乎被他香了個臉去。
少年嘻嘻笑道:“可惜啊!可惜。”
陶丹鳳臉紅到耳根,恨得地銀牙幾乎咬碎。陶六如亦瞧得明白,他本想這少年大有來頭,武功身法大奇,不願樹敵,這時見妹子險被他輕薄了去,如何不怒,摺扇一拂,喝道:
“在下領教高招!”
他在那一扇之下,身形如風,只聽拍地一聲響,身未近,摺扇已向他脅下點到!
陶丹鳳怒極羞極之下,綢帶捲風,盤,掛、拂,點,似百蛇吐信,兄妹倆同時出手。
那少年卻仍不出手,同樣施展他奇妙的步法,輕描淡寫地一吸胸,退縮之間,竟巳脫出兩人夾攻,哈哈笑道:
“冤哉!枉也,美人芳澤未親,卻召來兩打一,妙!妙!六如先生借力打力,當真妙得緊!”
原來陶六如一招點空,摺扇霍地一沉猛挑,地上石扳登時碎裂了一塊,碎石如矢,向少年飛打到了!
那少年說時,巳是兩手微拱,只見兩袖飛拂,近身的碎石立即反震回去!
陶六如萬料不到他功力竟是這般深厚,忙不迭張扇橫掃,身形飄退!
陶丹鳳在她哥哥碎石攻敵的瞬間,知道厲害,恰也疾退,這一來成了兩人同時撤身。
那少年仰而長笑,道:
“久仰陶氏兄妹武功不同凡響,小生嚮往已久,故爾今日相邀來此,當真聞名勝似見面,告辭了。”他兩手一拱,即要離去!
原來陶氏兄妹那晚與桑氏姊妹惡鬥,大家都是為了一個周洛,周洛一走,自是都不願纏鬥下去。桑氏姊妹追蹤周洛北來,陶氏兄妹返回桃花塢,見了多九公與白頭翁,才知周洛並未回返,四人一忖度,即也知他北上了,即刻動身追趕。陶氏兄妹是一路,過杭州,折而向西,往太湖之濱尋來,今日到了宜興,在一個酒樓中,遇到這少年,突約兩人在二更天后,來此破廟一晤。
陶六如請教姓名事故,少年不答,卻狂佯長笑而去,原來這少年知兩人來歷,是為了試探兩人的武功。
他一句聞名勝似見面,對陶氏兄妹簡直輕視之極,兩人雖知不是他的對手,但這口氣如何忍得下去?陶六如竟是從來隱如閒雲野鶴,與人無爭,此時亦怒不可遏,沉聲喝道:“一招才罷,勝負未分,兄臺何必便走?”
少年大笑道:
“不必了,行家一伸手,即知有沒有,畫蛇何必又添足,點到為止最適可,請了。”
忽聽殿門口有人大喝道:“且慢。”
少年大笑道:“我還忘了你了。”
陶丹鳳巳氣得渾身發抖,她本是面向殿門,聞聲一怔,早見自殿中步出一人,面如鍋底,他一步下臺階,月光照映之下,但見其人衣服上光華閃閃,竟是一襲戰袍。
陶六如亦巳看得明白,又驚又奇,並見這人手握一把三尖兩刃刀!
這人站定身軀,向陶氏兄妹一抄手,道:
“六如先生隱逸之士,陶姑娘千金之身,與這狂徒過招,豈不失身份,在下不才,願替賢兄妹代勞,向這狂徒領教!”
少年目光在這人面上溜了幾轉,徒地縱聲大笑,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二郎神臨凡了。啊喲!不對,二郎神是三隻眼,面如敷粉,可不是面如鍋底啊!”
一句話將陶氏兄妹提醒,當真這人的裝束兵刃,活忒是個二郎神,只是面黑不象,那戰袍在他身上晃盪,又大又長,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