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滑稽之極。這人現身已奇,又見他對自己兩人出言甚敬,是以也更為驚奇詫!
那人早虎吼一聲,手中三尖兩刃刀巳斜斜遞出,向那少年左側兩尺遠刺去。
陶氏兄妹又是一怔,那少年卻微微一怔,說時遲,只見那人的三尖刃刀一顫,不知怎地竟點到那少年的前胸。
那少年斜跨半步,似進還退,哪知那人的三尖兩刃刀始終不離那人的方寸,如影隨形。那少年咦了一聲,霍地拔起一丈,旋身之間,巳落在數丈之外。
原來這人乃是周洛,他一見陶丹鳳不是那少年的敵手,早就急了,但他自知武功尚不及陶丹鳳,又豈能相助,待他從少年的步法上,悟出離門劍正是他這奇妙步法的剋星,心下大喜。本想出言提醒,但繼而一想:這正反五行相剋,看似簡單易明,其實深奧無窮,心想我以前何當不知五行生剋,但若不練離門劍,決不知有此妙用。
而且,他要是出了聲,豈不被陶氏兄妹發覺了麼?
但見陶丹鳳紅綢飛舞,始終連那少年的衣角也沾不到,又見那少年出語輕薄,已是著惱,當陶丹鳳飛綢纏著了他的腰,挫腕一帶之下,他幾乎香了陶丹鳳的臉,登時怒不可遏,即刻飄身下了殿梁。離門糾他雖是初學乍練,便是不敵,他也不能眼見陶丹鳳被他戲辱,只是觀下除了腰間那四隻銀梭之外,並無寸鐵。
他目光一掃,心想只要找一根樹枝木片也好,忽然發現殿中神像手中有一把三尖兩刃刀,正好合用,即跳上神臺取下。那三尖兩刀刀竟還是鐵鑄的,雖然無刃,但卻比樹技木片要強得多了,而且輕重也合手。正當他要翻身縱落之頃,他目光從神像身上掃過,忽發奇想:我借用了這神像的兵刃,何不連他身上的戰袍也借來,再用灰煙向臉上一摸,那時我助了陶姑娘,她兄妹又認我不出,豈不是好!
他急於要助陶丹鳳,心念一動,即拉下神緣身上的戰袍披上,抓一把灰,向臉上一抹,縱落殿門口。恰見那少年正從陶氏兄妹圍攻之下,輕描淡寫地脫出身來,要離去的當兒,周洛馬上一聲斷喝,搶下臺階。
且說周洛施展離門劍,他雖是才練過一遍,不料竟有這般神妙,只一招巳將那少年逼退。
周洛怕陶氏兄妹聽出他的聲音,不敢說話,圈腕一指,三尖兩刃刀已向那少年迫去,他身似飄風,刃尖顫動不巳。
那少年早將那輕浮嘻笑之態收起,說:“你會使離門劍!”
周洛微微一愕,不料這少年在一招之下,竟識出他的劍法!
哪知他微一怔神,少年身形倏地一晃,分明向左。周洛刃尖顫動,卻是向右斜刺。哪知兩人一錯身,少年身形卻巳在右,周洛的三尖兩刀刀反而向左刺。
少年忽又笑道:“可惜啊可惜,可惜你還沒練到家,哈哈,二郎爺,撒手啦。”
他出手快逾電閃,身形似退實進,陡地向周洛的刃身上拍出一掌。
周洛他刀尖顫動,本是動中有靜,以靜制動,專待那少年身形動,即刻過招,不料這少年不但認出了他的劍法,似還了如指掌,是以周洛剛才以正,那少年便以反五行步法,一連兩式皆巳落空,一見少年這一掌拍來,他手中三尖兩刃刀竟被盪開了一尺。若非他內力深厚,適才兩式落空,正將手中三尖兩刃刀,一緊之時,只怕巳被他震出手去了,趕緊借那盪開之勢,滑步轉到正東。
少年喊了聲好,說:“東方甲乙木,木克水,水來土淹……”
他語如連珠,周洛心中一動,我偏反五行,木克金,三塵兩刃刀一圈,指左刺右!
不料那少年大笑道:“你上當啦!”
周洛面前人影已失,就知不好,但他身子半旋,早覺背後有股奇大而不威猛的勁道撞來,身軀登時直飛了出去!但是要想打千斤墜,竟是不能,眼看這一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