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會這般輕易就嫁給人做小。
兩人回到馨園門口,卻突然被一晃而來的紫俏給推到了垂花門的陰影裡。
紫俏皺著眉,目光在夜色中甚為亮堂。
“有賊。”她低聲道。
宇慶寧一頓,將景宮眉推到紫俏身邊,“在這待著別動。”
他說完就掠了開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前院。
後院的廂房前,兩名護院正守株待兔一般,一個守在屋頂上,一個守在天井處的梧桐樹上。
那廂房屋簷下的風燈被風吹得晃盪不已,光亮在地上晃動,伴隨著樹葉的沙沙聲,馨園裡頭靜得出奇。
宇慶寧的身影掠到了廂房門口,站在陰影出屏息靜聽,那主臥裡頭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響,隱隱還有一人稍顯急促的呼吸聲。那人似是萬分緊張,伴隨著時斷時續的抽泣,哽咽著,動靜很大。
宇慶寧心頭一汗,招呼那兩名護院過來守在了門前,自己則是大搖大擺徑直進了內室,“誰在那裡?”
他的話語明明漫不經心,聽上去卻有幾分凌厲。
裡屋的人嚇了一大跳,停下了翻找的動作,不一會,直直從裡頭衝了出來,恰好一頭撞向了宇慶寧所在的位置。
宇慶寧旋身一避,屋外兩名護院衝了進來,將那人一把鉗制住。
“三,三少爺饒命……”那人癱軟在地上,大眼,小嘴,膚色白淨,臉頰在風燈搖晃下襯得刷白一片,連帶著說話時,雙唇也哆嗦起來。
“你是……”
“奴,奴婢芝菊……”芝菊渾身打顫,淚水順著臉頰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神色慌張,卻略略有些鬆一口氣的感覺。
芝菊是誰,宇慶寧知道。她便是方治的妹妹,將宗祠的蒲團偷偷調換的那個小丫鬟,後來被王氏遣到了仙荷院吳媽身邊,自那後,卻一直未曾見過。
“你來馨園偷什麼?”宇慶寧問話的時候,景宮眉和紫俏紫環過來了,紫環拿著燭火將主臥內的紅紗燈全部點了起來。
屋裡頭亮堂了,芝菊的身影看起來更加瘦弱與嬌憐。
她抬頭去看身周遭站著的人,淚光閃閃,咬著唇十分惶恐,半響才諾諾道,“天,天機卷。”
“你如何知道天機卷?”宇慶寧蹙眉問道。
芝菊抽泣了下,不敢大聲喘氣,她跪在地上,額上有汗水滲出,“奴婢是聽外頭人說的。”
“外頭人說什麼?”景宮眉開口。
芝菊頓了頓,話語略顯匆忙,“別人說,天機卷一直沒有下落,說不定並未被偷走,可能尚在馨園裡……”
景宮眉和宇慶寧對視一眼,眼裡都有疑惑。
“那你又為何要偷天機卷?”
芝菊臉頰上滑下汗珠兒,臉色越加蒼白,“奴婢……怒卑鄙想賺銀子……都說天機卷能讓人發財……三少爺,三少奶奶,奴婢……奴婢是一時鬼迷心竅。請三少爺三少奶奶開恩……”
她說著就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磕起頭來。淚水混著汗水,臉上狼狽萬分。
宇慶寧和景宮眉都很懷疑,若說先前芝菊幫著秦幽雲讓她親哥哥偷換蒲團,是她逼不得已。那麼王氏已經饒恕了她的罪,讓她在仙荷院跟著吳媽了,她又怎會做出這種很容易被發現的事兒呢。何況,作為一個丫鬟,若是需要銀子,大可偷竊主子的首飾與金銀,那比偷天機卷這種傳說中能讓人致富的東西來得容易多了。
“芝菊,若是你不說實話,我們便只能將你交給夫人處置。你哥哥如今是否尚在秦氏宗祠裡做事?若是夫人惱起來,指不定連你哥哥的差事都要不保。”景宮眉說道。
芝菊聞言,渾身一震,臉色白得如紙一般,當場便幽幽暈了過去。
在場的人都一愣,紫環眼尖,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