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美女的胳膊抬起來,搭在了賀堯的肩膀:「你也來鼓浪嶼啊,要不我們搭個夥,一起旅遊,做個驢友?」
「好啊。」
賀堯乾脆摟住了美女的腰肢,往自己懷裡帶著。
「你住哪間酒店?」
「我啊,我還沒訂,你住哪裡我就住哪裡。」美女伸出纖纖玉指,在賀堯的鎖骨畫著圈圈,妖嬈的姿態,賀堯的眼底還是一片冰冷,但是唇角卻是勾起來的。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怎麼稱呼你?」
「我叫麥瑞,你呢?」
「我啊——陳白,陳醋的陳,白淨的白。」賀堯臉不紅心不跳介紹自己。
「陳白。」
美女囁嚅著這個名字,「真好聽呢!」
賀堯笑了笑,難得的眼底多了一點溫暖。
可是那溫暖轉瞬即逝,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
酒店。
賀堯開了間靠著陰面的房間,他不喜歡曬太陽,他更喜歡一個人呆在陰森森的空間裡面。
那個美女的房間,就在賀堯的對面。
期間,美女有意識沒意識,想要賀堯去她的房間,兩個人一起喝酒。
賀堯沒去。
他累了,現在只想睡覺,懶得應付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昨晚上他又失眠了。
難得的,陳白治好了他的失眠症,又犯了。
可是想睡也睡不著,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地注視著天花板。
咚咚咚。
耳邊有人撞牆的聲音。
咚咚咚。
但是扭頭看過去,什麼都沒有,只有死寂沉沉的夜色和黑色的窗簾。
又是那三聲,咚咚咚……迴蕩在賀堯的耳朵邊。
很響。
聽得他心裡煩躁。
賀堯真的有抑鬱症,時好時壞的。
壞的時候,耳邊總是出現咚咚咚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撞著牆,一下又一下的,甚至有時候他也會看到一抹漆黑的影子,如同鬼魅般從自己身旁穿梭過去。
賀堯很清楚,那都是他的幻覺。
包括咚咚咚。
都是幻聽罷了。
陳白和他一起住的時候,賀堯心裡挺開心的。
他嘴上傲嬌,硬邦邦的表示自己不喜歡和別人同住,其實呢,心裡覺得舒服。
而且陳白帶給賀堯很大的安全感。
可是那個人,卻是有目的地接近他。
而且賀堯忘不了自己16歲那年被綁架的經歷,那對賀堯而言是噩夢一般的,帶給他陰影,讓他難過也難忘,從此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痛恨那個綁匪,沒想到那個人是陳白。
可是——
為什麼那麼多人,偏偏是陳白呢?
為什麼?
想不通。
他終歸還是睡不著了,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踱步走去盥洗室,洗了把臉。
涼水潑在了臉上,竟然有些火辣辣地疼。
鏡子裡反襯出一張瘦削的臉,因為太瘦了,導致兩邊的顴骨都已經凹陷了下去,顯得眼神有些凌厲,但偏偏那雙鳳眸的弧度內斂外揚的,讓人看不出幾分違和。
砰!
賀堯一拳頭砸在了玻璃上,滲透出來的血跡沿著玻璃的紋路,一點點下滑。
賀堯還是用那隻受傷的手。
導致李笙才給賀堯包紮的傷口,就這麼裂開了。
……
他終歸還是決定出去走走。
現在是凌晨,街道上都沒有人,甚至風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什麼痕跡。
但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