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的時候,他也並沒有多想,只覺得這是個大撈一筆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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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林夜走進最靠裡的VIP包房,小小的吃驚了一下。在夜色工作了這麼久,多混亂淫靡的事情他都見識過,他這次吃驚,是因為包房裡安靜的針落可聞,別說陪酒的,連首歌都沒放著,諾大的包房裡,只坐了一個人。
周寧安一個人坐在屋子的最裡端,面前擺了一杯最簡單不過的冰水,裡面還飄著一片檸檬,俗稱心痛的感覺。林夜雖然吃驚,畢竟也是混慣了夜場,什麼都見過,見這情景,馬上彎腰點頭道:“您叫的人還沒到?您別生氣,我這就去幫您催。”
說著,他把手裡的酒放下就要去找人,心想七叔今天晚上這是怎麼了,有錢不賺等著滾蛋?這人一看就是大老闆,以七叔的性格,怎麼能放他一個人坐著?
剛拔腳要走,就聽到大老闆緩緩的說道:“不用去了,我叫的人已經到了。”
林夜左右望了望,指著自己的鼻子有點困惑:“我啊?”他很快平靜下來發現這就是事實,於是走過去坐下,很客氣的解釋道:“先生,我是個調酒師,陪酒是可以的,您要是還需要別的服務,還是再叫人過來吧。”
林夜心想,這人看上去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只不過來這裡的男人喝上點酒,還能不想幹點什麼?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人,三十上下的年紀,長得白白淨淨的五官也算精緻,一雙手長得倒是漂亮,骨節分明五指修長,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的大家公子,想來這裡嚐嚐鮮。
這人長得不招林夜討厭,雖然他一個大男人沒什麼節操更沒什麼貞操,只是他不喜歡被迫取悅的感覺,而且他是個純一,他嚴重懷疑這個公子哥能不能接受。
“不必了,我聽說你是這裡最會說話的,所以才叫你來。”周寧安慢慢地說道,林夜這才發現,其實這個人的聲音也很好聽,溫潤柔和尾音還有一點上翹,真是大家出身,大約這輩子從沒需要過揚聲爭吵過什麼。
“跟我說話吧,讓我高興的話。”周寧安發出了這個指令,到底是長年運籌帷幄的人,就算溫潤如玉也掩蓋不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威嚴。
“說話?”林夜有點犯愁,撓了撓腦袋,心想七叔真不夠意思,來之前也不說一聲是這麼個脾氣古怪的主,“恩。。你有什麼想聽的嗎?”
這話說的真傻,說完林夜就想扇自己一個嘴巴,不料那個看起來脾氣古怪的金主卻笑了,他瞥了瞥嘴笑道:“要是知道想聽什麼,還來找你幹什麼?只要花錢就有人能說給我聽。”
這話說的財大氣粗,可林夜卻莫名的覺得,這個人有種難以化解的孤單,他身上的金光將他圍在裡面,他走不出來,別人也走不進去。所謂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所以當問題連有錢都不能解決時,才是真的難題。林夜的問題和他的比起來簡單多了,就是沒錢。
想到這裡,林夜便已經敞然了,很熟練的拿起調酒器開啟一瓶價格不菲的威士忌,開心的說道:“第一次見面,不如我先敬你一杯好了。”
周寧安倒也不挑,只是覺得林夜拿著杯子上下晃動的動作很好看,整個人透著一股瀟灑的勁兒,明明什麼都沒有,卻也什麼都不在乎,帥氣俊朗的模樣,讓他不知道酒的味道到底如何。
周寧安走出夜色的時候,更確切的說,周寧安被林夜背出夜色的時候,早已醉倒在這個人痞氣的笑容裡,不省人事,猶不自知。
林夜將他轉交給早就守著豪車等在外面的司機,看了一眼那好幾米長的車,心裡偷偷嘆了一句,真他媽有錢啊。
不過這麼個有錢人,酒量可是真算不上怎麼樣,不過半瓶洋酒就這副德行了,早知如此他就該一開始就上那些半真半假卻貴死人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