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能把心中的憤恨強行壓下,但現在劉傳喜被一擼到底,沒有半點權勢子,他自然是不會再客氣了。
神情呆滯的劉傳喜被大力推了一把,一個趔趧,差點摔倒,不過回過神來後,卻是沒有再對著青年發火,只是把目光移到了白濛濛的臉龐上,滿臉的哀求之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請你告訴我,白妮的人現在到底在哪裡?”
白濛濛卻不答反問,“你就從來沒有問過她,她的老家在哪裡?”
“當然問過,我還說要請媒人去她的家裡提親,但她死也不告訴我,我要是逼的急了,她就和我鬧脾氣。”劉傳喜低垂著頭答道。
“你!”
白濛濛很難想象眼前這個滿臉落拓的中年男人,就是前兩年那個意氣奮發的副鄉長,兩個人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想了想,終是不顧白妮之前對她的囑咐,“她的老家在劉河子村,你如果想要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就去那邊找個和白妮在同一個城市裡打工的村民,隨意打問一下就知道了。”
“嗯,謝謝。”
劉傳喜一陣風的就跑出了招待所。
看著那個漸漸跑遠的背影,白濛濛一臉苦笑。
“老闆娘,你幹嘛告訴他這些?”小高一臉的不滿,嘮嘮叨叨個不停,“這個劉傳喜根本就是個畜生,拋妻棄子,自和髮妻離婚後他就再也沒有去看過兒子一眼……”
鄭直打車來到金石縣後,這兩天晚上住在縣招待所,白天則去縣財政科喝茶討錢。
這兩天縣財政科的科長已經給逼的要上吊了。
鄭直自上次和白飛父子正面對決而大佔上風後,就聲名遠播,更何況上次還讓縣長侯鷹的公子哥在靈閘鄉吃了大虧,所以這位財政科的科長是一點臉色也不敢擺給鄭直看的。
可是上邊撥給靈閘鄉的扶貧款被上邊一層層剋扣下來,根本就不剩多少了,到了縣政府賬上的那一部分,也早就已經被縣領導們挪去他用了,他哪裡能變的出錢來交給鄭直?
鄭直他得罪不起,同樣,上邊的領導他也同樣不敢得罪。
拖了兩天時間,他就恨不得買瓶安眠藥喝了。
這天一大早,這位科長放輕腳步,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外,伸手叫來一個下屬,小聲詢問道:“鄭鄉長來了沒有?”
“已經等您好半天了。”下屬回道。
這位科長的臉色頓時就是苦了下來,同時心中暗罵,他孃的,錢又不是我貪汙挪用的,為什麼偏偏卻讓我來受這夾板氣?
心知再拖下去是不行了,不然鄭直一但發火,他的官就算是做到頭了,由是他猛然一把將領帶給扯的歪歪扭扭,轉過身,大步就是朝著縣長的辦公室走去。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縣長侯鷹才沉著一臉,走進了縣政府大樓。
來到樓道,見財政科的科長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外,臉色再加的陰雲密佈。
“有事?”侯鷹自然已經知道了鄭直前來縣裡討要扶貧款的事情,但鄭直上次把葉乘風給搬了出來,直接將他兒子的小車給砸了,他也只能屁都不敢吭一聲,現在又哪裡敢讓鄭直滾回去?
不敢得罪鄭直,但之前的那些錢又讓他給挪走或者花掉了,現在一時之間讓他去哪裡弄錢過來填上這筆黑窟窿?
以往如果見到侯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這位科長肯定立馬閃人,但今天不行了,他已經被鄭直堵的無路可走,直想喝一整瓶安眠藥別再醒過來了,所以壯起膽子就是點頭道:“是有事。”
然後不給侯鷹開口阻止他說話的機會,就是接著道:“鄭鄉長前來討要以前中央與省裡下撥給靈閘鄉的扶貧款,可這筆款子早就被縣長您挪到別的地方公用了,我現在拿不出錢來交給鄭鄉長,鄭鄉長就天天去我的辦公室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