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喝茶一邊讓我想辦法。
可我只是一個縣財政科的小科長,哪裡有什麼辦法可想?
縣裡的錢是有數目的,而且賬目清清楚楚,據我所知今年咱們縣裡還有一些專案要上,得花不少的錢,等把這筆錢給排除後,縣財政科的資金就沒有剩多少了。
根本不夠支付給鄭鄉長的。”
侯鷹聽完後,臉色已經發黑了,那筆扶貧款的確是他給這個科長打過招呼後轉走的,但這種事情能直接拿到明面上來說麼?
不過他也知道眼前的這個財政科的科長已經被鄭直給逼急了,所以只能強行忍下心中怒氣,不然把這個傢伙給逼的無路可走,豁出去胡亂攀咬那就遭糕了,要知道這位科長可是知道許多他的身上不為人知的秘密的。
“他想要多少?”侯鷹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後,才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十幾年來所有沒有撥到靈閘鄉的扶貧款!”
啪!
這位科長的話音剛落,就見侯鷹重重的在辦公桌上拍了一巴掌,直震的茶杯都跳了老高,十幾年的扶貧款,那不得好幾百萬?
這一時之間讓他去哪裡找好幾百萬填上這個黑窟窿?
這個姓鄭直的真不是好東西,你沒來上任之前的那筆賬關你屁事呀,你也有臉來跟縣裡討要?
侯鷹一邊急促的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一邊在心中暗罵。
那位科長這時靈機一動,小聲說道:“要不咱們少拿一些錢出來,然後說其餘的那部分都被市裡的領導給暗中剋扣了,想要追討的話,讓他去市財*政局裡要?”
“如果能行的通,我早就用這個辦法將姓鄭的給打發走了。”
侯鷹一臉苦澀,要知道市裡截留了一部分扶貧款的人,其中一個正是一手將他提拔起來的那個老領導啊,所以他如果真要是敢這麼說,那麼相信過不了多久,那個對他失望的老領導拿不出錢來,又為了保住官位,就肯定會動用紀委的辦量,把他直接拿下。
到時他自然就成了替罪羊,而那筆扶貧款自然會說成是被他給貪了。
把他辦了之後,市裡也就不用再拿錢給鄭直了。
所以現在的他不但不能把鄭直打發到市裡,還得儘量多湊錢,把那位老領導挪用的資金也給還上。
“那怎麼辦啊?縣財政科賬面上的錢也不多了,除掉必須要上馬的專案所用的資金之外,只有三百來萬,而這筆錢還要留下大半,等到新年的時候給全縣的公務員們發資金與福利呢。”
“還發屁的獎金與福利!”
侯鷹大怒,這都火燒眉毛了,這個傢伙居然還想著幾個月後到了新年要給公務員們發獎金,他大手一揮就是喝道:“獎金明年再發,今年先欠著。”
“哦。”
鄭直坐在縣財政科科長的辦公室裡邊,蹺著腳,一點都不著急,那筆扶貧款他必須要要到手中,不過他也知道不光是縣裡暗中截留了一部分扶貧款,這件事情要辦,但卻不能太著急。
不然這其中的水太深,有可能會牽連到省裡的高官。
到時雖然他並不懼,但在華夏官場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並不是只有川寧省有這樣的現象,把這些官員全部給趕下臺,重新上來的官員也同樣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有些積弊深到一定程度後,就無解了。
比如一個好官,上邊升了他的職,可剛剛上任,就發現上一任給他留下了一個好大好大的爛攤子,其中就有公款挪用這一現象,現在被挪用掉錢的那個專案急需把錢打過去,他該怎麼辦?
問上邊要?
上邊哪裡有那麼多的錢讓下級揮霍?
只會說已經撥下去了,別再想要第二遍。
要不到錢,但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