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
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打呼嚕也是,上課打呼嚕更是。胡老師的粉筆精準地拋到了雷凌風的頭上,順便在他的某一縷頭髮了染上了白色。可惜沒有起到叫醒的作用,呼嚕聲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定。
“程明同學,不幫幫你的同桌嗎?”胡老師沒辦法,婉轉提醒程明叫醒雷凌風。
“雷凌風,醒醒、醒醒。”程明小聲呼喚道。只是那聲音催眠效果比叫醒效果更大,聽得前面的孫有朋都快睡著了。
孫有朋看不下去了:“別睡了,老雷有酒喝。”
雷凌風當即就醒了,嘴裡叫道:“酒在哪裡,酒在哪裡。”
“哈哈哈。”全班同學都笑出了豬叫聲,但胡老師臉色很難看。
孫有朋低著頭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反正他只是幫助程明叫醒雷凌風,屬於好人好事。
雷凌風就比較倒黴了,他到底還是個學生,對老師還是存有敬畏之心的。胡老師那雙眼神是真的可以殺人,反正現在雷凌風感覺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而且身體產生了尿意。平常不發火的人,突然發起火來通常更加可怕,具有更好的震懾效果。
看到已經震懾住了雷凌風,胡老師瞬間變成了笑臉:“下不為例。”
但雷凌風看懂了,也聽懂了“下不為例”的意思。他迅速開啟課本,拿起筆,正襟危坐的樣子很有欺騙性。實際上,雷凌風仍然在神遊物外。不過對於胡老師來講,能做到這一步也就夠了。
這一切和彭思學沒什麼關係,不是不關心雷凌風,而是因為這傢伙數學天賦出奇的好,高中這點東西人家已經學透了。隨隨便便一百二十分不在話下,比起頂尖的天才肯定不如,比起他這樣靠堆題,堆時間的普通人強太多了。雷凌風就沒怎麼正經做過練習冊,也就平時抽出點時間看看教科書,就沒有花錢買過教輔資料。用來買教輔資料的錢都被他買了酒。
最近上課彭思學總會忍不住看劉思曼一眼,假裝左顧右盼的時候瞥一眼就收回目光。但他不知道的是,劉思曼早就發現了,而且也會時不時偷偷觀察他。他們兩人的小動作又被孫有朋看在了眼裡,只是什麼也沒說罷了。這個賭約,孫有朋感覺自己會輸。除非,他用點手段,搞搞破壞。
“都說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可誰要脫你衣裳,你就要砍他手足。對嗎,彭老大。”孫有朋拉著雷凌風就跑到彭思學和劉思曼吃飯的餐桌那裡,自然而然地坐了下來。
雷凌風明顯不喜歡吃狗糧,也不喜歡做燈泡,所以只是埋頭吃飯,當自己不存在一樣。三兩下就把餐盤的飯菜可幹光了。
“你兩一個陰陽怪氣,一個餓死鬼投胎。到底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彭思學放下筷子,臉上的神色並不友好。
劉思曼紅著臉在一旁,剛才她把碗裡的肉夾給彭思學的樣子可都被兩人看見了。純潔的男女同學關係可不是這樣子,偏偏她和彭思學目前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就有些尷尬了。
孫有朋笑呵呵,說道:“沒事,就是單純地羨慕嫉妒恨,你不會介意吧。”
雷凌風不幹了,他完全是無辜的,根本不想參與這些他看來亂七八糟的事情中來,放下筷子:“我就是個無辜的路人,沒有羨慕,沒有嫉妒,也沒有恨。我吃飽了,如果你們成了,麻煩請我喝酒。”
說完,他站起來就跑了,就剩下孫有朋尷尬地散發著一百瓦的燈光。
“你還不走。”彭思學沒想到孫有朋還能淡定自若地坐在旁邊安心吃飯。這明顯就是來搞破壞的,無恥卑鄙呀。
孫有朋給了彭思學一個鄙視的眼神之後,端起盤子,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很明顯他的企圖被發現了,他孫有朋有時候也是個講究人,自然不能繼續賴著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