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雅興,綠浪紅荷,良辰美景。”
厲遠山笑著感慨,蕭少白伸手示意二人坐下。
微風襲來,亭中襲來淡淡的荷香,蕭少白意態甚是悠閒,閉目體會著難得的清涼。
片刻後,他半轉身子,回望身後十里荷塘,嬌娜多姿的荷花,在風中輕輕搖擺,映著碧藍的天空曼妙非常。
眼前美景倒引出了蕭少白一段回憶。他坐正了身子,淺笑道:“少白忽然想起,當初在平京城中,一小娥吟誦過的詩句。當時驚才絕豔,便記了下來,不知兩位是否有興趣聽一下。”
蕭少白身份尊貴,厲遠山懷著討好他的心思。自然順勢做出好奇的樣子問:“哦?願聽其詳。”
辛夷在心中為厲遠山的行為撇嘴。到底是誰請了這麼一個愛溜鬚拍馬的江湖人劫持了她,傳出去丟了她的面子。
方想到此處,辛夷肚子一痛。這一次不向方才一閃而過,痛感足足持續了幾分鐘。
在人前,辛夷忍住腹痛,努力維持著面上表情。還在她臉上有著厚厚的易容。臉色的變化,旁人並看不出來。
蕭少白手放在膝上。朗然吟到:“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正在腹痛中的辛夷,聽到這首耳熟能詳爛大街的詩後。忍不住啊了一聲。
厲遠山嫌棄的橫了她一樣,然後朝蕭少白拱手說:“小女無狀,還請公子見諒。厲某是個粗人。不懂風雅不通詩詞歌賦。但是,公子方才所吟之詩。聽起來朗朗上口,細品竟是將荷花豔豔之景完全描摹出來,實在是妙。”
好當然好,辛夷在心中腹謗,不好怎麼能流傳千古。這首詩可是她上小學時就能背誦的,出自南宋詩人楊萬里之手。辛夷在心中默默吐槽,她不認為楊萬里會穿越到這個地方來。
但是,這首詩到底出自何人之後。難道有人和她一樣,也穿越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若是如此,為何前世她竟沒有印象。
“小女子不通文墨,也覺得這詩文極妙。蕭公子,這真的是出自黛眉之手麼?”
辛夷啞著嗓子,強行堆出笑來打聽情況。就在說話的當兒,辛夷的肚子就像抽風了一樣,一陣陣的疼著。
見兩人對此詩評價甚高,蕭少白拿起放在石桌上紫竹骨扇,輕輕開啟搖著說:“雲姑問的好,做出此詩的只是京城中一谷姓四品官嫡女。她憑藉著一首詠荷詩,在西湖遊園會上揚名。若非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家親眼見她沒有作弊,我也要懷疑一個弱齡女子竟會有此等才情。”
“或許是深閨奇才也未必,可見脂粉堆裡也是有英才的。”
厲遠山插話,辛夷肚子疼的厲害,蕭少白的話進到腦海後,來不及細想。
下人此時端著飯菜,接連擺在了桌上,辛夷腹中疼痛卻是難忍,為了不在兩人面前失態,她艱難的說:“妾身身子微恙,想暫別片刻。”
蕭少白看到辛夷劉海因汗水,粘連在一起,體貼的說:“姑娘且去。”
當著蕭少白的面,厲遠山既不敢阻攔也不敢跟隨,除了暗中給辛夷記上一筆,也沒不敢露出過多鬱色。
得了蕭少白的首肯,辛夷飛快起身,轉身離去的瞬間,腹下一陣暖流湧過,讓辛夷僵到了那裡。
做了這麼多年女人,辛夷怎麼會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竟然來初潮,在這種複雜詭異的情況下,身邊還有兩個大男人。
火焰轟的一下衝到了辛夷腦海,她彷彿能感覺到腿間失意。此時辛夷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她怕動作太大,會將血跡沾染在衣物上。
想到她今日這一身雪白,辛夷欲哭無淚。
辛夷這些心理活動,發生在極端時間內,很快她就不糾結了。